,不用在现场,就能猜个差不离。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对现在的我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倪冰砚微笑着,看起来相当豁达。
之前还特意截图,想整整那碧池,替原主出口恶气,后来想想,实在没必要。
这些人就该远离,和她们纠缠不清,除了耽误自我提升,又有什么意思?
话罢,倪冰砚拿起薄荷水,一口气喝掉半杯,情绪才缓和下来。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原主是心甘情愿,她还白得了江声这么多东西,实在没立场为她打抱不平。
可这心里到底憋闷,实在不想再看到他。
她现在只想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和他一刀两断,断得干净明白。
“所以,你今天来,是想做什么呢?是王子捡到了丢失的水晶鞋,想要找回他的灰姑娘吗?”
她脸上的笑就好似面具,一双美目看着江声,没再说话,可她的眼神,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她说,王子到处找他的灰姑娘,是为了娶她为妻,你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她说,想要接我回去?又是以什么名义呢?
她说,好好一姑娘,我为什么要不清不楚的跟你走?
他今天来,本是想问她为何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看到这双眼睛,他发现不用再问了。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真的想离开自己。
不是因为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只是长大了,开始明白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家,住着才最舒坦,自家的饭,吃着才最香。
因为她发现,他不能成为她的依靠,靠自己活下去才最好。
两人没签合同,也不曾有过白头鸳盟,没有红本本的羁绊,也没有爱情的结晶,分手可不就是搬个家的事吗?
两个人的事,不可能永远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她不要他了,甩得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江声活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迎头痛击。
保持礼貌,维持成年人的体面不好吗?
见她皱眉,他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他只是有点不习惯。
往日里温柔体贴的女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犀利了呢?
感觉他的小仙女不见了,这会儿和他说话的,是个辣椒精,还是长在阴阳交界处那种。
瞅瞅,几句话把他给挤兑的,面红耳赤,嘴都张不开。
“所以,再见吧江声,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倪冰砚声音沙哑眼眶泛红。
当面说出这句话,对她来讲,也挺难的。
倒不是舍不得这个和她不相干的男人,而是心疼原主。
记忆里原主为这个男人做过的那些事,在他出现后不断浮现脑海,她心疼她,心疼得不得了。
那是多少个甜蜜而又痛苦的夜啊!
二十出头,鲜花般水灵灵的姑娘,死守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情,进退维谷。
她恨不能打他一顿,但她又知道,那个傻姑娘,会舍不得,这人也没有犯那么严重的错,真不至于。
“你可能不知道,我爸爸做饭很好吃,我家,也不穷的。”
所以我不缺你那口饭吃,也不缺你给我买的衣裳首饰。
与你在一起,也不是图那套房,或者盼着你给我什么好资源。
她要真那么有野心,凭她大二就开始演电影的基础,随便混混都比现在强。
过往为爱自缚,宁愿单向奔赴,也要求那丁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能,现在她不愿意了。
原主脑子不清醒,她不一样,她是行走的人间清醒。
她现在也是有爸爸的人了。
爸爸把她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养大,可不是为了让她那般作践自己的。
原主觉得这个男人比爸爸还重要,她却不那么认为。
看着她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江声突然就坐立难安起来。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很好,没想到,她心里原来那么多怨气吗?
她想要嫁他为妻。
他都知道。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不管是他的认知,还是家族的传统,都告诉他,这样的女孩,不适合当他的妻子。
一时间颇为迷茫。
回去吧江声,就这样吧江声,他脑子里这么想着。
可他心底又有不同的声音,让他站不起来,也迈不开腿。
直觉告诉他,就这么走了,一定会后悔。
当爱情变成一地鸡毛,答应我,做先转身的那个人,好不好?不要留下来感受遍体鳞伤还有万箭穿心的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吧,只有更好的你,才能配得上更好的爱情。诸位,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