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儿,让袁驰象明白,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说起来在外十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舅舅到底这十年经历了什么呢,当初也没仔细问。
日落西山斜阳红,衙门开始散值,袁驰象等了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身形单薄,面容清隽的中年文士提着酒踱步而出。
当看到立在门外的袁驰象时,公孙厘一愣,随即肃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驰象?你怎么来了?”
袁驰象举起手中的宝刀,还有一口大箱子,“升官了,带刀侍卫,长公主给了假,回来看看您。”
公孙厘似乎有些惊讶,随即欣喜道:“那可太好了,正好今天弄了一坛好酒,晚上咱爷俩喝点儿。”
“好。”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县城西边,这里比较偏僻,所以显得很清净。
一座夯土茅屋,便是公孙厘的居所,说是陋室好不为过。
不过茅屋院子一侧,有一棵很大的杏树,如今杏叶金黄落了满地,倒是别有一番风雅。
进屋之后,袁驰象放好东西,搬了一方桌子放在杏树下。
公孙厘则拿着酒碗,提着买来的下酒菜摆放好。
“先去给你父母上炷香吧。”
袁驰象点头,屋子正堂摆放着两尊牌位,上面是他父母的名讳。
敬了一碗酒,点上三支香,袁驰象望着牌位,低声喃喃:
“爹,娘,孩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