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默默的为大王爷捏了一把汗,想想像大王爷那样的人,都已经一只脚踏入佛门了,还总时不时的被殿下使唤跑腿。
“朝夕郡主那里……”汤阳讪讪的提起。
这郡主也真是奇怪,那里有危险,她就出现在那里。
萧夙神色微变,轻飘飘的道:“不必,闯不出什么祸来。”
汤阳摸了摸鼻子没敢继续吱声,他觉着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朝夕郡主都和邺城的第一纨绔混得那么熟了,还和韩魉不清不楚的,迟早出大事。
与此同时的沈府。
沈家的人得知沈玥遇险的事情也是各怀心思,沈尚书愁得唤来了不少的人给她瞧,生怕吓出个三长两短来。
直到确保人真的安然无恙了,这才罢休的。
“闺女啊!以后出去身边可要多带几个人才是。”沈尚书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交代。
沈玥眉眼低垂,身子还处于惊恐当中,一张脸煞白,抿着嘴角道:“女儿知道了,害父亲担忧了。”
沈尚书安心的拍了拍她的手,又嘱咐着丫鬟和婆子们好生照顾着,这才离去的。
翠薇眼睛都哭红了,若不是小姐求情,自己只怕就被老爷乱棍打死了,她自责的哽咽起来,“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
“别哭了,我没事,”沈玥虚弱的对她笑了笑,“今日折腾了这么久,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可是小姐……”翠薇还是放心不下。
沈玥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起来,“翠薇,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的,你且先下去休息,明日随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翠薇愣了一会,很快就反应过来,欠了欠身听话的退下了。
她刚走没多久,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左嬷嬷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忧心忡忡的道:“小姐身子可有不适?”
沈玥轻轻摇了摇头,将左嬷嬷叫近,“奶娘,今日的事情很是蹊跷,我去青云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怀疑是咱们府邸的人泄露了我的行踪。”
方才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过她了。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里应外合。
左嬷嬷顿时怒从中来,“何人如此大胆?”
沈玥愁眉不展,她也不确定到底是谁。
自从母亲过世之后,父亲陆陆续续的娶了不少的小妾,这些小妾也争气,几乎每一个都生下一儿半女的,她的日子从小就艰难,如履薄冰,若不是后来被阮家看上,只怕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了。
“莫不是蒋姨娘?”左嬷嬷思前想后脑子里面跳出来一个人。
沈玥看着左嬷嬷这如此坚定的神情,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满是期待的抓住她的手,“您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左嬷嬷语气笃定的道:“今儿个蒋姨娘那个小婊子又在和老爷抱怨四小姐的婚事不好了,她妒忌小姐。”
沈玥:“……”她就不该对左嬷嬷抱有希望。
“您先下去吧,我累了。”沈玥头疼的躺下。
左嬷嬷把药端给她,看着她喝完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的,好不容易盼着人走了,结果又探回头来,左嬷嬷信誓旦旦的道:“小姐,老奴还是觉得就是蒋姨娘这个小婊子。”
绝对错不了。
沈玥:“……”
午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崔莺莺带着崔少元睡得正熟呢,迷迷糊糊中却觉着自己的床在疯狂的摇晃着。
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半眯着眼嚷嚷起来,“地震了,地震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逃命呢,就被人给摁了回去,一双手掐住她的脸强迫她清醒,语气满是怨念,“不是地震,是我。”
“韩哥?”崔莺莺哈欠连天的掰开他的手,正要训斥一番他的行为时,瞥见他手中的寒剑默默的把话给咽了回去,弱弱的道:“大晚上的您这是干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么?
韩魉摘下头上满是雨水的斗笠,目光充满了杀气,“去找今日要杀你的人。”
“找他们干什么?”崔莺莺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去送人头么?
韩魉很是轻飘飘的道:“杀了。”
“……”差点忘了,这家伙的主业是杀手来着。
她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没被吵醒的崔少元,光着脚丫子下床,很是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招呼着人坐下,“今天的事情梁恒都告诉你了?”
韩魉点了点头,“他让我来看看你,怕你被吓着。”
“那他怎么不来?”
“他回去被他爹打了一顿,在养伤。”韩魉无情的道。
崔莺莺:“……”这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啊。
“现在就走,找到他们,杀了。”韩魉眼里都是兴奋,他这把剑许久没拔了,今日总算是可以见见血了,说着迫不及待的就拔剑出鞘。
这动不动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