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修长手指在桌面轻轻点着,俊逸的脸上满是嘲弄:
“柳琴韵,五年前老东西刚死的时候你要不到遗产,你以为现在你就能要到了?”
他口中的老东西,自然是指他们的父亲江绍泰。
柳琴韵一惊:“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你父亲?”
随即深吸一口气:“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立遗嘱的事,也说过遗产会有我们一份,可是他去世后我连一分钱都没见到!你父亲那么疼我和康康,不可能不给我们留遗产!”
听见柳琴韵这话,江景承眸底蓦地溢出一股暗黑狠厉的气息。
他站起身,周遭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看向柳琴韵的眼神满是冷戾。
“老东西疼你这个情妇,所以逼死了我和念念的母亲,老东西疼你的儿子,所以害了念念……是吗?”
他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上三分。
柳琴韵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得不寒而栗,连连后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是你父亲找的我,是你父亲让我跟着他……”
“逼死你母亲的事,还有你妹妹小时候的遭遇,都是你父亲害的,和我无关,你肯定都查过了……真的,我也不想做小三,都是你父亲找的我……”
这也是为什么江绍泰死后,江景承没有把她这个情妇赶尽杀绝。
柳琴韵早就心知肚明,江景承年纪轻轻就能夺权,成为江氏集团最大的掌权人,把江氏集团所有高层都治得服服帖帖,绝不是个善茬。
她甚至怀疑,当年江绍泰突发中风,身体瘫痪,没多久就死在疗养院,是不是和江景承有关……
柳琴韵一瞬间后背发冷,遍体生寒,对江景承的畏惧又高了一层。
可是她被迫跟了江绍泰这么多年,做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妇,还拼死拼活生下一个儿子,不就是为了捞到一点家产?
她不甘心什么都得不到。
柳琴韵放低了姿态,试着哀求道:“景承,康康现在长大了,八岁了,正是花钱的时候,我得好好养他……”
“我不要江氏集团的股份,也不要别的东西,你就给我五千万,让我把康康养大成人……”
“前段时间我听说念念打碎了一只花瓶就值八千万,我只是跟你要一点生活费,这也不行吗?”
江景承冷冷嗤笑一声:
“念念就是打碎一百个花瓶我也乐意惯着她哄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