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着,直奔王廷,面见大王。
守在王宫的艾项听有郎中主动而来,这天下还有真有不怕死的。想必有什么神奇之处。就传令快快带来。
看自己的侄子被病痛折磨不成人形,积毁销骨,性情大变,病入膏肓,命丧黄泉为时不远。
之前有庸医献计策,挖除疮灶保命无忧,就是要挖掉眼睛。艾扎葬心病狂,不但残杀其人并灭其族,还殃及无辜。
艾项也无计可施,自己多谋善断,可为相不可为将,滇海还是需要艾扎统御四方,何况是自己的起侄子,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艾扎听有人主动为自己看病,心里好奇,并期待,自己日夜受病痛折磨,摧残身心,夜不能寐,食不能味,恨不得自己举刀挖眼断头,但自己还不想死,滇海未平,心有不甘。
内心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急待神医。
得到军师催令,侍卫把边挣扎边喊叫的杜良生拉硬拽到艾扎面前。
杜良故作镇定的喊叫:“我自己会走,老子是神医,不是盗贼。大王乃是天选之子,滇海之王,九霄天神派我为大王而来。”
艾项和艾扎都被杜良的容貌惊呆了,世上怎么有如此奇容怪貌,如瘦猴,人如灯影。头似犁梭,面似纸画,真个怪物。
人生的奇形怪状,真好像天外来客,说话也神神叨叨,云里雾里,如神巫附体。
艾项示意侍卫松给杜良看凳端茶。艾扎问杜良:“你是何人?可有本事。”
杜良察言观色,见艾扎头大体宽,锦衣蟒袍。头顶有阴邪之气,脾性相投。他一目圆睁,一目布遮物盖。
这艾扎容貌也出众,三角眼,吊脚眉,卧蚕鼻子,裤腰嘴。
艾扎端坐正厅,强忍疼痛,如坐针毡。旁边站立老者艾项,魁伟庄正,鹤发童颜,愁容憔悴,正气浩然,是为长者。
杜良伏地向艾扎行礼,起身,诈回道:“我乃杜良,滇海西山岛之人,梦与天神语。知大王有疾,特来消灾解难。”
艾项对杜良说:“那就快给大王诊治吧。”
艾扎心情出奇的好,众人更是震惊于大王的话:“西山岛本是神仙之地,远道而来,备下馆舍,供给膳食,养精蓄锐,再为本王行医用药。”
杜良进入王城,守卫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威风凛凛的卫士,明晃晃的刀枪,层层叠叠的殿堂。
王的天下和王的处所天渊之别,这里是滇海的粮仓,锦衣玉食,大屋华盖,安身之处,立身之命,不过如此!
杜良放下痴心妄想,保命要紧,他对艾扎说:“给大王消肿止疼,病情稳定,臣下修养不急。”
杜良的话很让艾扎受用,就说:“那就有劳先生了,本王配合,所用之物,使人办理。兴茂,令百人亲卫和百人侍女听命于杜先生差遣。”
兴茂唱喏领命,立即召唤待命之人。
杜良现在才算镇定下来,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哪里还有不怕死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微风吹来,杜良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才知已汗流浃。杜良心里喊道:“我命由不由天。”
杜良说:“先找些上好的酒来,干净纱布,三五个水盆...干燥的艾草...”杜良说出一句,身后侍者匆忙转身去准备。
杜良所用之物立现,一样样,一件件,专人手持,整整齐齐站立待命。
杜良口中念念有词,又含糊不清。好似招魂,又似驱鬼,众人噤若寒蝉。他用酒洗手,崭新的干净丝绵绸布也用酒洗了给艾扎擦拭面部。
艾扎忙制止杜良说:“先生不必亲自动手的,让他们去做。”艾扎看了一眼侍女,侍女吓得全身颤抖。
前面的两个侍女看到兴茂指示她们,就疾跑向前,接过杜良手中之物,按照杜良的指示和要求,为艾扎净面,当擦拭到患处,疼得艾扎呲牙咧嘴。
艾扎怒道:“拉出去杀了。”侍女腿软跪地求饶。杜良赶紧说:“大王息怒,这本事消污去毒,稍微疼痛,并无伤害,切忌急火攻心。”
艾扎才说:“起来吧,看在杜神仙面上,本大王不杀生。”
杜良讨好道:“大王乃是天下共主,拯救苍生,大慈大悲极乐佛。”艾扎心花怒放。
艾项坐在对面的太师椅,看着杜良行医施法,眉头微皱,心起波澜。观其形,听其言,知这杜良奸佞诡诈,谋略皆为利,两人臭味相投,大王身边如若有此小人,王廷危矣,滇海危矣!但他也希望杜良能治好艾扎的眼疾,内心很矛盾,轻轻摇头暗自叹息。
杜良消濯清垢,诊断之后,从药箱行囊里翻来找去,翻半天找出来镇痛之药,只不过无认识者,这主要成分为医用罂粟。艾扎用药后,顿感疼痛减轻,心情舒坦了很多,精神也好了很多。
艾扎问杜良说:“能否治愈?”
杜良很坚定的说:“能,三日病止,七日好转,要治根本,还需要时日”
艾扎说:“住下来,做本王御医。”
杜良叮嘱侍卫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