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两年前管理局因为证据不足放了我,我没想到你会去做傻事,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偏要选择最差的。”
“现在特殊实验室也取消了,异种暴乱直接由防控部门管,现在社会比之前安静许多了。”
韩肆白抬眸试探,“要不然就算了吧。”
“安安静静的生活。”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韩肆白试探道。
“你释怀吧,小弈。”
许弈眼神飘忽着。
释怀……
是啊,他现在有糖糖了,是不是应该释怀呢。
可别人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何又为释怀。
许弈抬起半阖的黑眸,与韩肆白对视那一刻眼底坚韧而仓惶。
“我母亲怀着身孕被人活剖了腹,身上三千个针眼,上百种药物布满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临死之前受尽屈辱,生不如死,忍受着最残忍的活人实验,我怎么释怀?”
许弈调子压着,他已经可以做到不红着眼眶说出这样的话,当太多情绪袭来,许弈依旧会止不住的浑身轻颤。
“你告诉我,我怎么释怀?”
“我父亲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疯过,从那个实验室出来后我承受不住精神涣散,我在医院住了一年,所有人都说许家的小少爷疯了。”
“我哥也这么认为。”
“我怎么释怀?”
许弈轻笑着,轻飘飘的话生着血根,他似乎看到了结果,一片血泊中,无一生还。
“所有人,都会死在我手上。”许弈的话淡然寒冷。
韩肆白握着手中的咖啡微微旋转,试图扯开这个话题。
“两年前你把潭非濂弄到哪里去了?”
许弈听见潭非濂几个字阴沉的眼眸闪过几丝波澜。
“问他做什么?”
“我听说你们俩离婚了。”韩肆白眼神微惑。
“离了。”许弈说。
“那你现在一个人吗?”韩肆白问。
“有一个孩子。”许弈想到糖糖眼底不由浮现柔意,“我和非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