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之后,汤阳磨磨叽叽的走了进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试探性的问道:“殿下,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朝夕郡主了?”
“关心?”萧夙一脸迷惑的扫了他一眼,“孤很关心她么?”
这话倒是让汤阳迟疑了一下,而后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是有点……”
“拿人手短,孤收了她的礼物,偏袒一二有何不可?”萧夙理所当然的答道。
汤阳:……
那他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照顾照顾朝夕郡主?毕竟他也是收了礼的。
沈玥从太子府离开之后心事重重的,手中的绢帕都快给揉碎了,翠薇担忧的唤道:“小姐……您怎么了?”
见过太子之后就忧心忡忡的。
沈玥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摇了摇头,“无碍。”
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阮家如今的局势很不好,无疑是一个火海,她若是跳进去了,日子必定是不好过的。
可若是不跳进去的,前路也是苦海,倒不如放手一搏。
“翠薇,回府。”下定决心之后,沈玥沉声道,提着裙摆大步迈上马车。
翠薇呆滞了一瞬,紧跟着追了上去。
这边的肚兜店内,崔莺莺和梁恒被逼问着昨天都干啥去了,二人唯唯诺诺的凑在一堆,大气都不敢出。
韩魉坐在椅子上,姿势优雅的倒着茶,神情严肃,越想越气,怒而拍桌,“这种危险的事情,为何不带我?”
他是杀手,堂堂一个杀手,难道不是更应该值得被信任么?
那两傻子对视了一眼,理直气壮的反驳,“你老临阵脱逃,上次也是。”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留下他们两个被太子和大王爷逼供。
梁恒也跟着长了志气,激动的拍了拍自己趴着的长凳,“就是,要是叫上你,你又跑了怎么办?”
“话说……你和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啊?你们认识?”
崔莺莺立马精神起来了,将怀中的小崽子提到了地上去,反客为主的冷笑,“好好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韩魉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了,“我……我是杀手,他是太子,是官,我见到能不跑么?”
“说实话。”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韩魉羞愧的摸了摸鼻子,难以启齿的陷入了回忆中,“这件事情,要从我刚到邺城说起……”
“等等……”崔莺莺一听这个开头就脑瓜疼,她抬手制止,“请不要前情回顾,读者不爱看,说重点就行了。”
“我和太子交过手,输了,他威胁我,让我帮他免费办事,还逼着我在邺城扎根,”韩魉越说越激动,腾的一下站起来,满腔的怒火,一想到这些年的屈辱,就恨不能砍了萧夙的狗头,“他还不给我钱财,还逼着我自力更生,还不许我接任何刺杀朝中大臣的买卖。”
他又没有一技之长,带着一众兄弟们实在是艰难,后来因着时常路过各个花楼的原因,他发现了商机,这才有了栖身之地的。
崔莺莺和梁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袭白衣,本该是书生儒雅的人,此时此刻像个媳妇被人拐走了的穷小子,无能为力的哀嚎。
“那个……韩哥消消气,咱坐下坐下说!”崔莺莺起身将人摁了下去,贴心的给他倒茶,“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一把辛酸泪啊!”
梁恒艰难的换了个姿势,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忍着剧痛的也跟着吐槽,“太子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一个笑面虎。”
崔莺莺:“……”这两个人绝对在造谣,太子分明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长得好,家世好,而且还给她讨来了郡主的封号。
“所以你见到他就跑,是因为你打不过他?”崔莺莺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韩魉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她的脑袋瓜子上,“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呢?”
梁恒护短的上前将人拉开,一脸责备的瞪了韩魉一眼,“你下手轻一点,小姑娘可不是用来打的,你以前不也说不能打么?”
现在咋还动起手来了。
崔莺莺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还是我梁哥疼我。”
“你还记得前不久被人揍脸的事情?”韩魉呵呵两声,冷笑道。
梁恒满是不解的问,“是有这么一回事,咋啦?”
“就是她出钱让我去揍的你和魏书宴。”韩魉轻飘飘的道。
梁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扭过头委屈的望向自己刚刚还呵护着的小妹,“……”
“那个……这事也不怪我对不对,我当时花了钱的,这不是想着揍一个也是揍,揍两个也是顺路么?”钱不能白花不是,崔莺莺底气不足的狡辩,“而且,你以前名声也不好,我揍了你之后,好多人拍手称快呢!”
可想而知你是多么的恶劣了吧?
说到这里她居然多了几分的底气。
梁恒冷笑不已,朝着连连后退的少女招了招手,“你过来,二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