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大殿之上,魏国公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使得原本庄严的朝堂变得滑稽起来。
这个动静使得萧夙和其他皇子也纷纷看了过去,眼神怪异。
“国舅这是又怎么了?”皇帝关怀的问道。
魏书宴跪在旁边,脸色难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偏偏父亲又哭得死去活来,话都说不清楚。
皇帝沉着脸看了过去,“你说。”
“回陛下……今日一早,我与父亲正准备上早朝,城外却传来消息,我魏家祖坟又让人给刨了。”魏书宴硬着头皮的说了出来。
文武百官:“……”
皇帝:“……”
萧夙:“……”这崔莺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魏国公捶胸顿足,“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岂有此理,”皇帝拍了拍面前的案桌怒道:“国舅放心,朕一定让人彻查此事,还魏家一个公道。”
“多谢陛下!”魏国公抹了抹眼泪花子。
皇帝叹了一口气,“国公可莫要再伤心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待会下了早朝,朕让人给你送些补身体的东西,再命人重新将你魏家祖坟修缮好。”
魏书宴将父亲搀扶着起身,谢过了隆恩。
早朝的内容大多无趣,也就是魏家的这事成了一大趣事,以至于早朝散后都还议论纷纷。
萧夙不出意外的被叫去了御书房,皇帝屏退左右,面色微沉,“朕瞧着你好像早就猜到他家祖坟会被人刨了。”
“儿臣怎会知晓?”萧夙不解其意的反问。
“哼!”皇帝没好气的道:“你少给朕装傻,是不是那崔莺莺干的?”
“父皇,人不过一介女流,哪来那么大本事去做这种事情?”萧夙挑眉。
皇帝被他怼得无言以对,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那日崔莺莺进宫时一见到他就哭,就算面对魏家和崔家有几分胆量,也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事便由你负责吧!”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道。
萧夙想也不想的就应了下来。
待出宫之后,他便让汤阳去打听昨夜崔莺莺去了何处。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有早就看不惯魏国公府的人拍案叫绝,尤其是梁恒得知此事之后叫上三五好友直接包下了整个烟雨楼,痛快畅饮。
“这魏书宴平日里就瞧不起人,总是仗着自己姑姑是皇后,又和太子殿下是表亲,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了,如今先是被朝夕郡主写了退婚书,祖坟又被人挖了两次,真是大快人心啊!”梁恒哈哈大笑着举杯和好友共饮。
那坐在他左侧的男子一袭蓝袍,容貌青秀,双颊有些微红,双眼迷离的看着在座的人,听了这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魏家罪有应得。”
“李兄勿恼!”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不就是因为你喜欢的姑娘喜欢魏书宴么?多大点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哼!那女子眼瞎,喜欢上魏书宴这样的伪君子。”梁恒冷哼一声道。
提起这茬,几人就像是烧开了的水壶,开始了一通吐槽。
“不过……这挖他祖坟的英雄好汉会是谁呢?我倒是想去结交一番。”说到最后梁恒摸着下颚若有所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嘴里面的英雄好汉才刚刚起身,压根不知道外面的天都变成了什么样。
作为郡主的饮食起居是极好的,一睡醒就有人将饭菜给端了进来,每日花样不断,她匆匆忙忙的洗了一把脸就开始吃饭了。
她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问珠玉,“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的话,现在已经申时了。”珠玉道,要不是她乃习武之人,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只怕都要以为郡主出事了。
放眼整个邺城,谁家大家闺秀子时不睡,申时不起的?
每日不是吃喝,就是睡觉。
崔莺莺整个人都清醒了,“啥?申时了?我睡这么久?”
珠玉轻轻的点了点头,“方才还有几位世家小姐想来拜访郡主,都被奴婢给拒绝了。”
崔莺莺自惭惭愧,“这事怪我,没当过有钱人,摇身一变成郡主了,不大适应,明儿起我会注意的。”
都没时间去挥霍败家了,真是太失败了。
说起来也怪韩魉,她才起这么晚的。
那厮昨夜回来之后,被自己点拨了几句像打了鸡血一样,非扯着她去了他的肚兜店一番促膝长谈,愣是聊到大半夜才把她送回来睡觉的。
“那奴婢一会便把世家小姐们的名册拿来,郡主若是觉得可以的,便试着结交也是件好事。”珠玉对于她的豁然开朗很是激动。
崔莺莺啊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扒拉着饭,“干嘛要结交?”
她都这么有钱了,还需要社交么?
“郡主方才不是说……”
“我的意思是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