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眉瑛二话不说,拿出手机联系警方,表明身份,并叙述了泽田弘树似乎被几名成年人控制行动的事实。
刚刚山海经也已经去吸引了一些学生过来,保镖见人多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立刻联系她们的雇主托马斯·辛多拉。
泽田弘树年纪虽小,但是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出声。
姒玄御大声说着刚刚泽田弘树想跟她交谈,但被这几个人打断,并且被这几人态度冷漠地催促离开之事。
这事一看就知道不对劲,阿梅利卡明面上对儿童的人权还是很重视的,刚刚她们身边也还有几名学生能为姒玄御的话作证。
托马斯·辛多拉收到保镖的讯息时,还没觉得怎么样,直到警局那边打来电话,说报警的人是姒氏集团的人,他才重视起来,连忙赶去捞人。
警察几乎是和托马斯·辛多拉同时到达的,这也在姒玄御的意料之中,毕竟托马斯·辛多拉大小也算个地头蛇嘛,警方多少要给些面子。
托马斯·辛多拉一来就看见站在他雇佣的保镖对面呈对抗姿态的武眉瑛,还有将泽田弘树护在身后,身边还聚集了一群学生的姒玄御。
他酝酿一下情绪,快步上前:“这就是姒小姐吧!你好,我是托马斯·辛多拉,我们见过的,不知道姒小姐记不记得我。”
姒玄御假装惊讶,明知故问:“您是辛多拉公司的辛多拉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托马斯·辛多拉笑着解释:“姒小姐身后的孩子是我的养子,想来这中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还惊动了警方,我得知此事就立刻赶过来了。”
旁边的警察也认可了托马斯·辛多拉的说法,证实泽田弘树确实是托马斯·辛多拉的养子。
姒玄御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指着几个保镖:“那辛多拉先生快起诉这几个人吧,她们似乎打算拐走你的养子。”
托马斯·辛多拉看着姒玄御指向那几个听从他的安排,以保护之名行监管之实的保镖,有些头疼地开口:“我想姒小姐是误会了,这几个是我雇来保护弘树的保镖,并不是拐卖。”
旁边一个一直围观全程的学生,带着怀疑开口:“是这样吗?辛多拉先生,恕我直言,这几位保镖对待您养子的态度可不像是保护。”
姒玄御也很严肃地看着托马斯·辛多拉:“辛多拉先生,难道你还给保镖们下达了什么别的命令吗?”
托马斯·辛多拉有些恼恨,又不能发作,这些学生管得还真宽,学业太闲了吧!
“并没有什么别的命令,只是这孩子比较内向,不爱跟他们交流,保镖们也不太擅长跟孩子打交道,造成了大家的误会,不好意思,我会换一批更适合这个工作的保镖来的。”
托马斯·辛多拉的说辞并没能取信于这些高校学子,但是也没办法因为态度就让警方抓人。
姒玄御的目的本来也不在于此:“辛多拉先生确实应该对孩子更关心一点,儿童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对了,听说弘树是我的同学,但是开学都一个月了,为什么我们也没怎么见过他呢?”
托马斯·辛多拉解释:“弘树年纪太小,我担心他不适应大学环境。”
姒玄御疑惑:“无论年纪大小,既然能进入我们学校念书,就证明他能力足够,怎么会不适应呢?”
托马斯·辛多拉脱口而出:“因为弘树曾经在小学里因为太聪明而遭遇过校园霸凌,所以我比较担心。”
旁边的学生们不乐意了,这是说谁呢?!
能进入这所顶尖学府的,还至于因为嫉妒别人聪明,而去霸凌一个几岁的孩子?
之前开口的那名学生语气不善:“辛多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认为我们会因为你的养子太聪明,而像小学生一样霸凌他吗?”
托马斯·辛多拉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就说出那种话了呢?现在只能给自己找补:“当然不是,诸位都是精英人才,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唉~其实是因为、因为这孩子的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他大病一场,所以请了病假,只是刚刚不想当着孩子的面提起他的伤心事,才口不择言,抱歉抱歉。”
学生并不接受这种辩解:“那现在辛多拉先生的养子病好了吧?能来正常上课了吗?”
话说到这里,不管能不能,托马斯·辛多拉也得说能,这些学子都是精英,还有不少家族显赫的,包括学校本身也不好得罪。
托马斯·辛多拉如果这时候拒绝让泽田弘树正常来上课,那不是公然暗示麻省理工的学子品行不端吗?
他只能表面上很开心地表示,泽田弘树今天本来就是过来销假的,明天就会来正常上课了。
姒玄御满意地点点头,不枉她刚刚让山海经耗费能量找九尾狐借不惑之力,旁边那位同学也很给力啊!
她看看表:“既然这样,下午我们还有课,不如就让弘树一起去吃午饭,然后下午跟我们一起去上课吧,辛多拉先生,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跟弘树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