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这家伙还贴心的把坐在桌上的小祖宗给拎着抱起。
一直送到她的郡主府,她人都还是懵的。
倒是韩魉热情的不像话,他将孩子交给崔莺莺,舔着脸道:“郡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要钱么?”崔莺莺眼前一亮,所有的猜疑顷刻间荡然无存。
“……”韩魉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的保持着微笑,“可以……少给点。”
钱还是要要的。
崔莺莺抿了抿嘴角,掂了掂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小崽子,左顾右盼了一番,低声道:“我现在不是郡主了么?你那个店铺开得实在是太偏僻了,我给你换个大一点的地方,咱俩五五分你看怎么样?”
“我这几日没闲着,我看了一下邺城内的那些店铺,那些个肚兜都没你画得好看,做工也比不上你做的,你的店之所以生意不好,完全不是你的问题。”
韩魉激动不已,一副见到知音的表情,大有和她促膝长谈的架势。
要不是她手里面还抱着孩子,韩魉就要冲上去给她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要不说你是郡主呢!这眼界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韩魉成功的被说服,他一手握拳砸在另外一只手掌心,“明儿个我再来找郡主商讨此事,给你看看我的毕生之作。”
崔莺莺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她眼巴巴的看着离开的人有些心虚,“有些夸过头了。”
她那看过邺城的其他肚兜店,就是今儿个去崔家搬东西的时候,在几个堂姐的闺房内多看了几眼而已。
虽说有些龌龊。
【提醒宿主,还差二十七件,请宿主继续努力哦!】就在她苦恼的时候,系统又出来泼冷水。
崔莺莺暴怒,“你催什么催,我这不在想办法么?”
今天她好不容易趁着翻东西的机会剪了三件,居然还有二十七件。
“哼!”她咬牙切齿的甩袖走进了郡主府。
得想办法给崔怀柔多买些肚兜才行,要不然这个任务完成不了。
一回府邸,崔莺莺就被珠玉带到为她准备的闺房去,伺候着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她立马跳上了床顷刻间就睡着了。
珠玉:“……”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皇帝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时不时的抬眼望向自己那个逆子,闲下来后冷嗤一声,“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府邸,来朕这儿晃什么?不都依你了?你还想如何?”
这臭小子忙活完了,就来宫里给他这个当爹的找不痛快了。
萧夙淡定的坐在旁边喝茶,听了这话一脸无辜,“父皇这是哪里的话?儿臣体贴父皇日日操劳国事,这才想着来陪父皇的么?怎么到了你这倒成了儿臣自作多情了。”
橘黄的灯火下,男人神情慵懒惬意,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些许的怨念。
皇帝吹胡子瞪眼,“哼!”
“你就算在这里守一夜,选妃的事情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国储君,迟迟没有太子妃成何体统?”
旁边的周公公见怪不怪了,自从陛下说要在殿下今年生辰给他选太子妃之后,殿下便夜夜来御书房烦陛下,这都成了大家见怪不怪的事了。
萧夙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懒洋洋的倚靠着身后的椅背,心不在焉的反问道:“如此看来父皇有人选了?”
“是有一个。”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沉吟道。
萧夙了然的起身,很是鄙夷的睨了他一眼,毫不掩饰的道:“父皇看上的约莫也就是母后那样的了。”
空有一副皮囊,没什么性格,生性怯弱,被生身父母拿捏。
皇帝被气得扬起桌上的石墨就砸了过去,墨水洒了一地,却没砸中那逆子。
萧夙回眸扫了一眼地上的石墨,训斥道:“父皇,一国之君如此糟蹋可不好,要以身作侧才是。”
“滚,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别再入宫。”皇帝暴跳如雷。
周公公:“……”这话都说了无数遍了,太子不还是照样来。
崔家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却也给不少人提了个醒。
崔莺莺这一觉愣是睡到次日晌午,这期间珠玉来看了好几次,每一次那床上二人的姿势都不一样。
小公子小小的一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郡主横七竖八的,好几次都差点压到小公子,珠玉胆战心惊的前去挪开。
等她再一次推门入时人总算是醒过来了,却依旧一副没睡饱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哈欠连天的。
珠玉松了一口气,上前将床幔撩起挂在两边的金钩上,恭恭敬敬的道:“郡主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起身。”
“珠玉啊!早啊!”崔莺莺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打招呼。
珠玉微笑着弯腰将床榻上也跟着苏醒的崔少元抱起来,小家伙眨巴着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乖得不得了,“奴婢把小公子抱去给奶娘。”
“啊?”崔莺莺还没从梦中彻底醒过来呢,人都是懵的,她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