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她惜命呢!系统吩咐下来的任务从来不敢懈怠,主打的就是一个快。
她下定决心之后就抱着小崽子寻到了自家马车,很是放心的把小崽子交给了仆人。
这一幕恰好被梁恒给看了去,他摸了摸自己被揍的脸,阴恻恻的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公子,咱们今日出来老爷可不知情,要是回去晚了又得按一顿板子了……”梁恒带出来的书童碎碎念个不停,“您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梁恒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脚,“再叨叨个没完,小爷把你送进宫里头当太监。”
书童胯下一凉,害怕的捂了捂,硬着头皮的跟了上去。
“我早先就与妹妹说过,你那个妹妹就是个祸水,你那时不信我,还一味的偏袒,如今怎么着?还不是被她给牵连了。”马车内,一锦瑟年华的少女握着崔怀柔的话嗔怪道。
如今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倒还便宜了那祸水得了个郡主的封号。
此女乃是崔怀柔的闺中好友——户部尚书的嫡长女——沈玥,前些年又与太原世家阮铅华订下了婚约,本应要在去年完婚的,却因着阮家主母过世,对方须得守孝三年,这才耽搁了的。
崔怀柔红着眼,哽塞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们一家待她极好,父亲和母亲更是视如己出,没想到居然养了这样的白眼狼来。”
“那日她凶神恶煞的面孔我如今想起都隐隐后怕!”
说到伤心处更是落下两滴泪水来。
若是崔莺莺在此,只怕都要站起来给她鼓个掌了。
二人在马车内畅谈了许久,直到将人送到崔府门口,沈玥这才离去的。
因着崔莺莺的缘故,害得如今崔家的吃穿用度都缩减了许多,今日的开销还都是沈姐姐付的钱,她也没余钱和其他世家女出去游玩喝茶了。
每每想到这里崔怀柔就恨不得将崔莺莺千刀万剐。
正当她换了心情喜滋滋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府时,恰好和崔老夫人撞了个正着。
老夫人的脸色黑了下来,“如今这府上不同往日了,还如此的铺张浪费,不知节俭。”
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她如今连自个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家用了。
这小贱蹄子还这般挥霍。
崔怀柔被老夫人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急急忙忙的将东西藏在身后,哆嗦着解释道:“祖母……这些都是……沈小姐送孙女的。”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过惯了奢靡生活的老夫人自然也没法忍受如今的缩衣节食,她得想个法子让崔莺莺那个小贱蹄子回来才行。
崔怀柔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夜幕降临下的集市很是热闹,处处张灯结彩,叫卖声络绎不绝,那小巷中更是聚集了不少小吃。
崔莺莺选了一处离崔府最近的小摊坐下来,吆喝着老板煮了一碗馄饨,她这张脸认识的人比较多,所以依旧带着斗笠,连带着吃的时候也不舍得给摘下来。
这一举动引得老板忍俊不禁,“姑娘这斗笠何不摘了好好吃,咱们这邺城啊最是安全了,您瞧那巡逻的官兵可不少。”
“我仇家太多。”崔莺莺扒拉着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抽空回了老板一句。
老板擦了擦手倒也没在意,只觉这姑娘幽默风趣。
“公子,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书童弱弱的道。
这边鬼鬼祟祟跟了一路的二人饥肠辘辘,梁恒摸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出来没带钱,若是酒楼也就罢了,他挂个名到时候人去取钱,偏偏是这种地方,人家只会当他是骗子。
梁恒狠狠的剐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咕咕咕!”
关键时刻他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书童:“……”
梁恒梗着脖子道:“看什么看?看她啊!”
结果就是主仆二人争执的空隙,那原本还在小摊上坐着吃馄饨的人消失不见了,吓得梁恒迅速起身去寻找,奈何找了一圈还是叫人给跑了。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没好气的给了书童一下,“都怪你,这下好了,人都不见了。”
书童摸了摸并不怎么疼的脑袋,委屈巴巴,“公子,不怪小的……”
梁恒:“……”
这崔莺莺怎么死过一次之后变得这么机灵了?自己分明跟的很小心了。
事实证明梁恒有些过于高攀崔莺莺的脑子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吃饱了就撤而已,此时此刻正使出吃奶的劲翻上崔府的墙。
原本是想钻狗洞的,结果发现自己吃得太撑了翻不进去。
“加油崔莺莺,你可以的。”少女一袭橘黄色的束腰长裙,费力的爬上墙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而在巷子的尽头处优哉悠哉的站着两个身影,月华如水一般倾斜下来,男人折扇半遮着脸,桃花眼半弯,不解的嘀咕了一句,“原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