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玳出发的速度很快,不过两日的时间人已经离开了邺城,踏上了前往太原的路。
而他去太原这事情,崔莺莺还是从梁恒嘴里得知的。
崔莺莺神情恹恹的哦了一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自从她救了沈玥一次之后,好感度是上去了,但是一直停留在六十没了下文。
这几日又下雨,派去盯梢的人每次来话都说沈玥没出门,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这是咋啦?心不在焉的。”梁恒没好气的敲了她脑门一下。
他这伤才养好呢,就想着肚兜店的生意了,碰巧今日休沐,便一大早的赶来瞧瞧,谁曾韩魉去进货去了,只有这丫头带着她那个弟弟在。
外头大雨滂沱,今日都没什么客人,阴沉沉的天气压抑得叫人心烦,崔莺莺纠结的看向他,表情复杂,“我命不久矣。”
生命值只剩下十了。
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说些晦气话。”梁恒被她这沉重的表情吓了一跳,一连呸了好几声。
崔莺莺泄气的叹了一口气,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灵光一现,眼神重新燃起了光芒,韩魉不在,那有梁恒陪着也是可以的么。
她激动的握住梁恒的手,“梁哥,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愿不愿意陪小妹走一遭。”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梁恒回想起养伤时的疼痛,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哥哥只怕是力不从心。”
“和魏书宴有关,”崔莺莺压低声音蛊惑怂恿,“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你就不想出这口恶气么?”
梁恒开始动摇了,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用力的捏了捏,可身体的疼痛总是骗不了人的,他扭曲着脸哭丧道:“想出气,但是听你这话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肯定又会被揍的。”
“那我要是帮你下一次月试通过呢?”崔莺莺使出杀手锏。
梁恒每次都在抱怨书院那些夫子,和要做的课业,她看过几眼,难度系数也不高么,不就是写作文么?
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的,不说搞个状元,过关还是不难的。
梁恒立马来了精神,可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我是你二哥哥,你帮我都要谈条件的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是为了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干坏事。”崔莺莺面不改色的道。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赵俦便瞧见那二人抱着小崽子下了楼,行色匆匆的直奔屋外,他本想叫住人问问的,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胖书童坐靠在走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完全不知道自家公子又跑了。
二人坐上郡主府的马车方向却是太子府,搞得梁恒更加迷惑不解了,“不是要去干坏事么?去太子府干什么?”
“太子上次说,让我下次干这事的时候记得叫上他一起,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崔莺莺也不藏着掖着,很是坦诚的道。
梁恒:“……”一万个不想见到太子。
好巧不巧今儿个萧夙正好在府上,当外面的人来传话时,他正在书房内焚烧掉来自太原的密信,微弱的火苗在他脸上转瞬即逝,男人嘴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孤还以为她不挖了呢!”
那他还有些失望。
倒是会挑时间,这样一个下雨天。
他起身让汤阳先出去招待着,自个则是去换了一身行头。
太子府外,梁恒和崔莺莺不敢懈怠,翘首以盼,好不容易看见里头一个撑着雨伞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赶来时,走近一看满是失望。
“郡主,梁公子。”汤阳放下雨伞,毕恭毕敬的作揖。
崔莺莺嗯的一声敷衍过去,追问道:“殿下不去了么?”
“殿下去更衣去了。”汤阳道。
梁恒心里暗自腹诽,这个太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事多。
瞎讲究。
崔莺莺啧了一声,和梁恒嘀咕,“咱们又不是去逛窑子的,有必要换衣服么?”
“就是。”梁恒恨恨道。
汤阳弱弱的出声,“郡主……”
他人还在呢,也不知道背着点。
“你敢告状,我就说你收了我的贿赂。”崔莺莺凶巴巴的威胁。
汤阳:“……”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一炷香的功夫,萧夙才不徐不疾的从雨幕中走来,男人一手执油纸伞,一手端着,那一袭广袖束身黑衣竟走出了风流的韵味,修长如玉的手指让人视线难以移动。
靠!那个傻逼作者搞的设定,为啥这厮一出场总是有这么多的气氛烘托,还自带bgm,过分了啊。
她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到跟前了。
“太子殿下。”二人异口同声的恭敬道。
崔莺莺因为怀里抱着小崽子导致没法行礼,只能摁住他的脑袋和自己鞠了一躬。
萧夙淡淡的嗯了一声,卷着风情的眉眼望向梁恒时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