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