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闲去刨魏家的祖坟?”萧夙拿开盖在脸上的书,淡淡的道。
汤阳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头皮发麻,“您的意思是……咱们那日遇见的就是崔莺莺?”
大白天的见鬼了?
人不是死了么?
听说尸体还在崔家老宅的石井里面泡了好几日,怎么会突然就活过来了?
汤阳越想越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
萧夙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衣袖拂过旁边的香炉,他淡淡道:“走吧!叫上崔家和魏家的人,咱们去会会这“死人。”。”
汤阳忙不停的跟上去,百思不得其解,“殿下是打算为崔小姐伸冤?”
“崔家乃是忠臣之后,孤理应出手相助。”
汤阳扯了扯嘴角,尽管殿下说得义正言辞,可他觉着这事情要是和魏国公府没关系的话,依殿下的性子早就让大理寺去办了,哪里会出手。
他追了上去,小小声嘀咕,“殿下,您是想看魏家的笑话吧?”
“孤堂堂一个太子,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萧夙反问。
汤阳:“……”您做的也不少啊!
事情越演越烈,舆论一发不可收拾,吃瓜群众却津津乐道。
舆论里头的主人公却忙着给一岁大的弟弟喂吃食,二人单独坐一桌,耳朵却没闲着,竖得比兔子的还要长,愣是将所有的小道消息一字不漏的都给听进去。
导致她完全没注意到喂的东西直接擦过崔少元的嘴巴而过,恰好这时小锣不知从哪冒出来,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这才把她从八卦的热潮中拉出来。
“你孩子都快被你饿死了。”小锣很是鄙夷的道。
崔莺莺哎呦一声,就着崔少元的衣服给他擦嘴,而后定睛一看大为震惊,“小乞丐?”
“看什么?”小锣脸不争气的红了,死要面子的道:“小爷收拾打扮一番,就认不出来了?”
这傻女人出手阔绰,他就去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衣物,这才得以混进来的。
崔莺莺克制住想要跳起来给这熊孩子一个栗子的冲动,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纱,压低声音道:“你来干嘛?”
小锣自顾自的就坐下来,拿起筷子一点也不客气的就风卷残云一般吃起来,含糊不清的道:“你的事情都办妥了,人也揍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尽快把剩下的银子结了。”
还等着钱去撑着那店铺呢!
崔莺莺立刻扬起了笑脸,豪爽的就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麻烦你帮我道个谢,咱们长期合作。”
小锣咽下嘴里的红烧狮子头,古怪的抬头看她,“你仇人这么多?”
“人在江湖飘。”崔莺莺语重心长的道。
哪有不得罪人的,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啊!
就眼下系统安排的这些任务而言,得罪人是迟早的事。
小锣点了点头,有钱不赚王八蛋。
吃饱喝足之后小锣拿着钱就走了。
“老弟,接下来就是咱们的主场了,老姐带你飞。”她伸手揉了一把崔少元的小脸蛋,抱着人喜滋滋的就出了华悦楼。
昨儿夜里被无缘无故揍了一顿的魏书宴和梁恒,愣是成了整个邺城的笑话,都说这二人罪有应得。
可也有人说又是崔莺莺的阴魂在搞鬼,这不今日早已经闹翻了的魏家和崔家,连带着梁家也一道去了崔家老宅。
日头毒辣辣的,一群人围着早已经荒废的石井等着,个个都心情忐忑,而老宅外则是围了不少人的,看热闹的卯足了劲想要往里探,却被外头的护卫给拦得死死的。
直到一辆马车朝着这处而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又是谁?”
“不清楚啊!难不成又是被这崔莺莺的阴魂祸害的人家?”
有好事之人立马把来人往崔莺莺的事情上去引导,周围的人便开始大胆的揣测了。
直到那马车停下,里头的人走下来,男人一袭绛紫色缕金海棠蜀锦对襟衣衫,墨色的发半束起,那白玉冠一看便价值不菲,有些骚气的装扮,偏偏落在这人身上多了些矜贵,唯一的遗憾就是戴着面具瞧不清楚庐山真面目。
有眼力见的却也知道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果不其然,那些原本一个个都板着脸的护卫立马迎了上来。
围观的群众还想趁机溜进去,被刀剑给恐吓住了。
萧夙懒洋洋的回头扫了一眼,跟着护卫走了进去。
“此处乌烟瘴气的,殿下何必亲自前来?”那护卫谄媚的道。
萧夙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手掌心,斜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毕竟是忠臣之后。”
那护卫听了这话不敢再多言。
崔家老宅早就荒废得不成人样了,杂草丛生,还有不少野猫在此处居住。
倒是个很适合寻死的地方,冷宫都没此处荒凉。
原本围在后院的一群人听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