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书房乃是重地,其重要性堪比御书房,平日里面除了汤阳和管家以外,其他人没有太子的允许是不能踏足的。
可今儿个殿下居然把郡主给带了进去,汤阳大为震惊。
窗外绣球花一簇一簇争先绽放,巨大的绿树像一把雨伞遮住了大半的阳光,长长的案桌前,崔莺莺半趴着,鬼鬼祟祟的想要将京兆尹处写来的折子偷走。
太过分了,这不是玩不起么?
居然还告状。
萧夙头也不抬的道:“偷走折子当诛。”
刚碰到折子的手慢慢的缩回去,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打算偷,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
萧夙没说话,树上的蝉吵闹个不停,像是一首催眠曲,本就意志力薄弱的崔莺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背对着案桌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太子不会为难她吧?”这边逃走了又聚在一起的二人细细想想有些惭愧。
昨天晚上刚结拜,今天他们就把妹子给出卖了。
真是该死啊!
赵俦听了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自家老大道:“您怎么能置郡主于不顾呢?”
“就你跑得最快。”梁恒搭腔。
韩魉心虚的反驳,“我身份不宜见光。”
被萧夙瞧见了,他还跑得了么?
“再说了……她这个郡主的名号还是萧夙帮她讨来的,能把她怎么着?”
梁恒欲哭无泪,“你不懂,太子就是个笑面虎。”
他以前小时候就没少吃亏,所以长大了之后都是绕着走的。
赵俦摸了摸鼻子,这个他们很懂的!
吃过的亏还不少呢!
一整天过去了,二人的担忧是多余的。
崔莺莺在太子府睡了一觉,直到太阳落山才被萧夙叫醒。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睡醒了?”
崔莺莺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站起身来,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殿下,您让我来太子府就是为了问这些吗?”
萧夙负手而立,好笑的反问,“不然郡主以为孤还想问什么?”
没开玩笑,我以为你要用刑来着。
送走了人,管家好奇的多了一句嘴,“殿下,书房重地,您带郡主去未免不妥。”
“她那脑子能有什么威胁?”萧夙反问了一句。
和梁恒韩魉那种人混在一起的,能聪明到哪里去。
“阿秋!”
马车上的崔莺莺揉了揉鼻子,“那个王八蛋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