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失礼了……”玛丽向前走了一步。
无数血刺从血滩之中狂野地射出来,数量比万仁御承受的那一次还要多得多——面对二夫人,玛丽没有丝毫留手。
二夫人临危不惧,她一手把纸扔上头顶,另一只手则开始舞剑。
二夫人的动作并不快,剑速也是能用肉眼看清的程度,给人的感觉有点慢吞吞的,甚至剑穗动的都要比剑刃更快,与其说是在挥剑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做观赏用的舞蹈。
但就是这样慢悠悠的剑法,却把快得根本看不清的血刺全部给挡了下来,每一根血刺撞上剑刃都会被斩断,变回成血涂在纸上,不一会儿,二夫人的纸剑就已经被染红了一半,犹如在剑上盛开一朵朵红梅,煞是好看。
“不错啊。”克丽奥佩特拉难得地说出了夸奖的话,“耍着奇怪的剑术呢,这是大荒朝的剑法吗?”
万仁御也没见过这种剑术,只能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个一直以为很瘦弱的二娘展现着惊人的实力。
二夫人并没有一味地防守,在她挡下玛丽攻击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被她扔到头顶的几张纸折好了。
那几张纸化作了无数纸蝴蝶,纷纷扰扰地朝着玛丽席卷而去。
玛丽也不敢大意,她脚下的血滩涌起,飞出无数血刺,与二夫人的纸蝴蝶正面对撞。
血刺与纸蝴蝶乱作一团,红白两色纷乱无比,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飞舞着这两种颜色,万仁御和克丽奥佩特拉都被淹没其中,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不过,混乱很快就迎来了终点。
眼前的红色尽数消失,只留红色。
但是是红色的纸蝴蝶们。
纸蝴蝶们的速度变缓下来,它们整齐地飞回到二夫人身后。
而在万仁御和克丽奥佩特拉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之后,战斗已经尘埃落定。
二夫人的纸剑,在玛丽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已经插入了她的肩膀。
位置和阿芙娜被玛丽抓伤的位置一样。
“御儿和阿芙娜所受的痛楚。”二夫人握着剑柄,把剑刃再往玛丽身体里送了一分,“你都得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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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心地很好,时常会给下人赏赐和关心,下人们病了她也会专门给药钱,过节还会给每个人送礼物,她还能记住所有人的生日……总之二夫人就是个超级好人,但是!千万不要因为认为二夫人就是一个老好人就想通过装病之类的手段从她手上骗钱……一旦被她发现了……生气的二夫人,可是比王爷更可怕的……”
——菁菁对下人们的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