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大晚上饿极了,小团子将手上这份面包小口小口的啃了一个干干净净,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还想舔一舔手指。
粑粑说这样不讲卫生,会有细菌吃到肚肚里面,吃了细菌就会生病,要吃很苦很苦的药药。
“呜,粑粑……”
苓萝似乎想到了白枭沉,小嘴没忍住一撇,那双纯粹的红宝石色眼眸顷刻弥漫上一层水雾,腮帮子微微鼓起,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有些心疼。
张晓雅突然有些懵了,这只小幼崽的眼泪说来就来,这一下打得她猝不及防,偏偏苓萝也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小声地抽泣着。
以前若是有小孩哭闹,她定然是一巴掌拍过去,心里觉得干燥极了。
“哭什么哭,再苦就把你卖掉。”
“呜。”
小团子闻言顿时愣住了,通红的眼眶酸酸涩涩,啪嗒一下就掉了一颗金豆豆,嘴巴闭得紧紧的。
她曾经被绑架过一次,所以大概知道卖掉是什么意思。
比起曾经的不安慌乱,此刻的苓萝内心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系统叔叔突然不见了,她一觉睡醒就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只是萝萝相信哥哥和粑粑他们一定会找到窝的。
这才是小团子不慌不忙的原因,她只是想粑粑和哥哥们了,心里有点难过而已。
从来到白家的这短短两个月,苓萝的成长是毋庸置疑,想必从前的犹豫不决,现在的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了支柱,白枭沉他们的宠爱就是小家伙的底气来源。
至于被抛弃掉什么的问题,小团子觉得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是粑粑的孩子,又没有犯什么大错。
张晓雅盯着这张稚嫩白皙的小脸,轻轻冷哼一声,自己在京都的日子不太好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烦人的小哭包。
目前她还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做?
白枭沉的闺女总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走吧。
张晓雅下意识摩挲着指尖,心里模模糊糊有了大致的成算,原本藏着一丝愤恨的眼眸逐渐热切起来。
她对于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不甘和怨恨。
“还饿吗?这些都给你。”
“不……不饿。”
小团子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系统叔叔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刚才是没忍住小肚肚打呼噜,现在已经不饿啦。
窝,萝萝,可聪明哩。
张晓雅没注意到某只幼崽眼睛里的防备,只是在考虑如何利益最大化,她本身跟张晓艳都是一样自私自利的人。
这段日子哪怕京都表面风平浪静,可对于熟悉这里环境的某人而言,这些都是为了掩饰背地里波涛汹涌的假象。
张晓雅怕自己与上流贵圈脱节,哪怕现在落魄了,她总是会悄悄出门打探一些消息,有些人只要没有死,就总想着翻盘胜利,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
她曾经短暂接触过这个圈子的外层,该有的人脉虽说早就避之不及,但打探一些消息其实是没问题的。
在这个圈子里打探消息是公认的潜规则,条件范围允许内,甚至还能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举动。
张晓雅七天前就打探到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到了京都,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林娇娇这个贱人的动态。
听说对方邀请白肆衡被拒绝了。
说实话她心里是真的爽,恨不得林娇娇的脸面被踩到地上。
传言是京都大小姐一眼瞧中了白肆衡,背地里却被不识好歹地拒绝了。
张晓雅不知道为什么林娇娇这么执着于白家的人,但只要瞧见对方不爽,她就非常开心。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自己都想开瓶啤酒庆祝了。
张晓雅在魔都听过白家的赫赫威名,关于白肆衡她只见过照片,唯一有过接触的仅有白禹泽,还是强行陷害这种戏码。
说实话她要不是溜的快,现在说不定已经陪着张晓艳下去了,要么就是监狱里包吃包住一辈子。
这段时间京都的水混浊得很,有关于白肆衡的八卦一直断断续续不停。
最主要的就是林娇娇搞出来的大新闻,各种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
白肆衡这种暴脾气的人早就不堪其扰,按理说应该做些什么,每次都是躲着林娇娇走,似乎有些顾忌着什么势力。
这让一直想要看林娇娇倒霉的张晓雅有点失望。
不过最近听说白肆衡失踪了。
这是张晓雅今天刚刚打听回来的消息,其实在几天前就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但是她一直认为是虚假的,没有太在意。
偏偏最近白肆衡这个跟人间蒸发掉了一样。
当然别人可能不知道原因,张晓雅却知道一些辛密,她可是特意仔仔细细地找人打探了消息,外加偷听到了一些谈话。
差不多几天前,京都举办的一场a级国际赛车预备役选拔比赛出了一场重大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