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多的社团之中,我还是注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就像繁华闹市中,坐着一个完全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
有个妹子,瘫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慵懒样子,简直是一绝,盖着一本“科技博览。”
看不清脸,但是毫无形象可言,穿着裙子,但腿却塞到了课桌里面,清风吹动着她淡蓝色的裙摆,大白腿露出了一些,可惜是长裙,但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啊!
“同学,你这是,社团么??”
哎嗨,我来了好奇心,这个妹子懒散的把书挪开,我了个去,居然,长得还挺清纯的,不行,不能用挺清纯来形容,天生丽质吧,杏眼小嘴,鹅圆的脸蛋,偏白皙的肤色,可圈可点吗,只不过这个修饰吗,头发随风飘散,最简单的马尾也不扎,嘴上还叼着个棒棒糖。
居然还有点莫名的,嗯?可爱?
“看不到字么?茶话,闲谈,社!”在随意的把棒棒糖丢到一旁后,吐字倒是很清晰。
“哪儿呢?”我看着她除了那本科技博览之外,就再没有东西的桌子,愣了愣。
“哦,那可能是风吹走了吧。”
“您是,社长么?”我相当怀疑这个社团的性质,一般来说,就算是小社团,3-5个社团成员基本都是有的,而这个社团,我看来看去,这位社长的面前门可罗雀,跟旁边汉学社热闹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如果没有社团标识,确实不少会认为,这位大姐是闲人一个。
妹子点点头,大大咧咧的把腿从课桌上放了下来,“是的,我叫颜玉儿,嗯,副社长今天没来,在寝室,说是闹肚子,还有四个社员,也没有来,他们在研究信息阻碍下的,多维交互博弈。”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妹子,颜玉儿说了句,“就是打麻将。”
“这种社团也能存在??”我相当的不可置信,“你知道什么,我们这些人,都是精英,都是浅薄生活中的精英!”颜玉儿相当的自信。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那四个打麻将的,今天决定退社了,精英的范围缩小到了我还有副社长了。”
“我靠,就剩下2个人了?那咱们这个社团,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一阵无语,3个人,也TM能叫社团??
“茶话闲谈社,是不是觉得名字很low,但你看那边的哲学兄弟会,我不行说了,一群搞基和百合的,兄贵会!”颜玉儿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在看看那些玩cosplay的,庸俗!至于新闻,呵呵,新闻无真相,你知道在那儿干什么,就写学校那点官方的破新闻;学校的广播电台?电台无美女,那话剧社么,就是用来搞点商演,拉点赞助赚钱,舞社,跟话剧社一样,商演跳跳舞,能有啥出息···”
“咳咳,社长同学,你还是没说清楚,咱们这个社团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康德说过,人么,对两种事物的思索是没有穷尽的···”
“内心的道德法则,头顶的灿烂星空。”这我倒是知道,又一次打断的颜玉儿,颜玉儿白了我一眼,“伟大的思想,都来自于闲谈,知道么,没有闲谈,就没有人类思想的进步,我们看似浅薄,好像终日无所事事,实际上,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我们每一个社员,都是在云端跳舞的佼佼者。”
“我记得,维特根斯坦的原话是,我宁愿在地面步行,也不愿意在云端跳舞吧?”
“嗯,有意思。”颜玉儿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们在地面步行,不去空想,那跟哲学兄贵会的那群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活在的年龄,就是不切实际的,何必要做脚踏实地的蠢货呢。”
卧槽,我深深的被这位会长的话语所折服了,为自己的懒找借口,居然找的如此的有力,nnd,“社长,我记得每年,不是都有社团考评吗,那我们都是怎么通过考评的呢?”
“哦,关于这么问题么,很简单,我爸爸是校长。”
可以,可以,这个解释,很强势,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
校长姓颜,我似乎有那么点印象,“我说你怎么能在云端跳舞呢,原来是有个在地面步行的爹,哎,这年头,要空想,也得要有靠山啊。”
“如果没有我爸,我就是一个人空想,不用组成社团也无所谓,来个同好会么,只不过社团有很多形式的便利,比如能申请点经费,买点冰红茶,零食什么的···”颜玉儿扳起手指的在思索自己的零食了···
“再说啦,哦,对,你叫什么名字···”
“江夜!”
“小江子,你要明白,在你口袋里的钱,只能称作为纸,在交易的时候,才能被叫做一般等价物,而权力也是如此,你要是不把权力拿出来晒晒太阳,你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多么美妙。”得,把以权谋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颜玉儿也是我见到过的人里面,最NB的。
嘴炮征服世界啊,起码我对这个只有六个成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