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坐牢而已,但是,你们要找事儿,我也奉陪到底,反正坐牢也挺无聊的。”
“我们讲和吧,你可以睡这张床,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我两顿打就白挨了?刑也白加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那你究竟想怎样?说出来!”,这人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身上的暴力因子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说过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坐牢,既然你们想整死我,也行吧,反正我觉得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我一个人这样去死,多寂寞,大家一起吧,也热闹些!”
安小海是笑着说完这番话的。
这间监舍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愿意去死的,如果一定要拉一个最想死的出来,安小海觉得很可能是彭元贵。
这是一种直觉。
如果一个人,对生命都已经不在乎了,那他对其他的东西更不会在乎,包括面子、利益、地位等等。
这种感觉,安小海曾经长时间亲身体沉浸其中,所以体会特别深刻。
赵德这些人在这里蹲大牢,但他们还在乎身份地位以及那可笑的面子,这说明他们心里还是有强烈的,活下去的愿望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想让他们妥协,跟他们玩命就是了。
“你!……”
那人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他从安小海的眼神中,确实感觉到了一种不惧生死的疯狂!
场面陷入了僵持。
“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呵呵。”
一道带着浓重南方口音的声音传来,安小海扭头一看,原来是两次扶着他去医务室的郭祥水。
很显然,郭祥水是想做这个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