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可以说当今文坛最优秀的那一撮作家此刻都云集于此了。
“谌容能拿么?”
“谌容同志?谌容同志长篇写的好像太少,参选作品要13万字呢。”
“我觉着张洁有希望。”
“.”
作家们低声讨论着。
不过他们口中的大部分作家,都缺少一部能够参选的长篇小说。
情况也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中短篇小说作家在文学界大放异彩,选择长篇小说赛道的作家反倒是比较寂寂无名。
“你们怎么不提江弦?”有人开口提醒。
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回想起来,或许是最近一篇《高山下的花环》为江弦带来了太多的亮光,以至于他们很多人都忘记了。
在之前的几年里,江弦始终坚持在长篇小说领域进行创作。
“许三观卖血记、米、琉璃月照铜钱.还有啥来着?”
“草房子!”
“这儿童文学也算?”
“那能算儿童文学?”
“你们别忘了芙蓉镇.” 众人这么一盘点,这才发现江弦这小子的创作数量有多恐怖。
其他作家呕心沥血花费数年时间,才能耕耘出一部堪称经典的长篇小说。
江弦才这么年轻,就已经能掏好几篇出来了。
“这小子是得奖热门啊!”
茅奖还在评选阶段,便有不少作家笃定江弦一定能够获奖了,成为了作家们眼中的热门夺奖人选。
与此同时,江弦也在想着茅奖的事情。
对于获奖,他心里有把握也没把握。
毕竟他这个蝴蝶已经扇动翅膀,谁知道历史会不会是原本的轨迹,而且中国文学在长篇小说领域的黑马真的太多!
此外,茅奖还有两个规定:
1,参选的未获奖作品下一届可继续参选。
2,下一届评选尽量避开上一届获奖作家的作品,也就是说,不允许有一个作家连拿两届的情况出现。
所以江弦琢磨着,反正他现在年轻,手里有那么多好作品,就算这届拿不到,迟早也会捧一个到手里。
授奖仪式结束以后,江弦拿着第一名的奖状回到家里,把奖状交给朱琳。
“呀,又拿了个第一名?”朱琳惊呼一声,一脸欣喜的帮他把奖状挂好。
如今贴着江弦获奖奖状那面墙上,也算是硕果累累,优秀小说评选了四年,光是第一名江弦就拿了三个:第一届的《棋王》,第二届的《伏羲伏羲》,第四届的《高山下的花环》。
夫妻俩一块儿站在这面墙前头,审视着这些荣誉。
朱琳挽住江弦的胳膊,朝他笑笑,“得意吧?”
江弦就像一头雄狮正在巡视他的领地,“可惜,差个第三届,全国优秀小说咱就平躺了。”
“知足吧你就。”朱琳笑了起来。
“对了,今年《大众电影》的百花奖应该已经开始评选了。”江弦说。
“百花奖”一直由中国发行量最大的电影刊物《大众电影》杂志社主办,属于群众性评奖,形式就是《大众电影》发放选票,读者购买《大众电影》以后从上面撕下选票,然后寄给编辑部,投票评奖,和全国优秀小说评选的流程大差不差,各项奖以得票最多者当选。
“今年还有个金鸡奖。”朱琳提醒说。
金鸡和百花后来是一回事,不过现在是分开来的两个奖项,金鸡奖是去年新弄的,由中影协会和中文联共同主办,大众电影百花奖则是《大众电影》杂志主办。
“前段时间还和王导聊来着,她觉着《车水马龙》的获奖难度不大。”江弦鼓励说,“拷贝销售量摆在那里,金鸡、百花那么多奖项还不拿到手里一个?”
“.”
朱琳没有回答,杏眸之中带着一丝对将来的期待。
《红高粱》的稿子,虽然张守仁百般推辞,但还是帮江弦进行了批改。
江弦按照他的指点修改了几遍,又自己修改几遍,这才觉得这版初稿满意。
《红高粱》是莫言《红高粱家族》里其中一篇,也是最精彩的一篇。
在另一时空中,《红高粱》的名气和它的作者莫言等高,甚至还要更胜一筹,毕竟很多人哪怕不知道莫言,也肯定听过那一句魔性的“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这篇小说是带着魔幻主义色彩的写法,时间叙事很乱,所以和影视上呈现的故事不太相像。
背景是30、40年代高密东北乡,“我”的父亲跟着“我”的爷爷余占鳌奋起抗战。
他抗战,但他并非是个认识到抗战本质的人,他抗战,其实是一种为生存而奋起反抗的暴力欲。
《红高粱》的世界里全都是一种土匪式英雄。
他们做尽坏事但也报效国家,充满着既离经叛道又拥有无限生气的时代气息。
江弦看过朱亚文演的那个电视剧,朱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