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笑:“听过情侣装没听过情侣帽的。”
不过还是让工作人员拿了两顶,又买了两条围巾,围巾是浅灰色用粗毛线织的,柔软而暖和,他们今天穿的衣服也可以配。
刘唐跟沈文安一起站在镜子面前,觉得挺好,就说:“可以,围巾就这么围着吧!好暖和,我都不想摘了。”
“好,”沈文安点头,并不反对。
帽子和围巾是沈文安付的钱,本来刘唐已经准备掏钱包了,但沈文安说他给,刘唐想了下,便没有坚持。
下午他们并没有逛多久,后来刘唐又买了件针织衫,两人都觉得累了,钻进了电影院,选了部最新上映的,口碑票房都不错喜剧片来看。
看完电影,天已经擦黑,肚子却又不饿,便又看了部电影。
等再出来时,已经饥肠辘辘,正好一起吃饭。
吃完饭,两人腻味一番,已经快十点了。
沈文安送刘唐去停车场,跟着他上车,然后刘唐将车开到科大南门外,将沈文安放下去。
下车时沈文安凑过去亲了下刘唐的脸颊:“晚安!”
“晚安,”刘唐看着他下车,站在路边对自己挥手,才发动车子离去。
刘唐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沈文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双方却都不敢轻易去触碰,只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寄希望于时间能够抹平一切。
第二十九章: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天变冷,温度降到了十度左右,并且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连日的降水导致空气湿度越来越大,透骨的寒冷让人不停的加衣服。
仍旧是阴雨天气,骤雨忽至,洋洋洒洒打湿了街道,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
室内开着空调,调到了25摄氏度,温暖得让人窒息,但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好一些。
“我今天有事,嗯,明天会过来,晚上啊?晚上我姐姐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我可能没办法出去,明天一起吃饭吧!”刘唐躺在床上,紧紧皱着眉,可语气却仍是云淡风轻的,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他眼中染上了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扬,“嗯,我也想你,好了,我要去出去了,拜拜!”
挂了电话,刘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牙齿咬着下嘴唇,忍着疼痛。
他身体原本就不太舒服,最近连续半个月的阴雨天,他身上疼得更厉害了,只是他一直忍着不说,照常去店里,一如往常,也没有人发现。
只是他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突然起不来了,也不是起不来,只是疼得太厉害,每一步都跟走在针尖上似的,根本走不了。他再好强,也强不过身体本能,只能躺在床上,又怕沈文安担心,在他打电话来时只能糊弄过去。
中午是躺在床上吃的饭,家里有专门的小桌子,折叠的,打开就能放在床上,很方便。
他刚吃完饭,刘俊康便回来了。
他下午本来有课,但刘唐病倒,他只好跟别的老师调了课,回来送刘唐去周医生那里。
周医生的诊所离得远,刘唐走不了,因此陈梅梅和刘俊康一起将刘唐扶到车上,然后刘俊康开车送他过去,陈梅梅陪着。
到了周医生那里,他看到刘唐被人搀扶着,满脸隐忍,又是气又是不忍,幸好他这里虽然有好几名客户等着,却没有人做针灸,床还空着,便让刘唐到床上躺着去了。
周医生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今天两个人都在,做推拿的便交给了他们,他则给刘唐做针灸。
做针灸的时候刘俊康出去了,他坐在车里抽烟,想到儿子,心里很不好受。而陈梅梅在里面看着,她看着刘唐从背部中间到臀部插满了针便红了眼眶,便退到了帘子外面。
“你看看你爸妈!五六十岁的人了,头发都已经花白,却还要为了你的身体到处奔波,担忧操劳,可你自己呢?自己不将身体当回事,讳病忌医,随意挥霍,”周医生教训着刘唐,恨铁不成钢,“你这叫什么?不忠不孝!”
刘唐沉默着,他想说并不是这样,他也想治病,可是治来治去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身体还是会痛,他还是会突然病倒……可是他终究没有开口,哪怕周医生说的并不完全是对的,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的父母的确为他愁白了头发,快六十岁的人了,却还在为他担忧,为他流泪。
“刘唐,哪怕你不为父母想想,难道也不为自己想吗?这样抗拒治疗难道疼痛会减少吗?病会好吗?”周医生语重心长的说,“我是医生,可我虽然能治身体的病,却治不了你的心病,你要把自己困死了……”
刘唐趴在床上,头枕在枕头上,无声无息流出的眼泪打湿了枕头上的毛巾。
“周医生,我的病可以治好吗?”刘唐压抑着痛哭低声问。
“我不能说能治好每一个病人,但我对每个病人都是尽心尽力的,我治过的病人,有两三年病发的,也有七八年甚至十多年没再病倒的,”周医生说,“都是看病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