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连绵的山,高耸入云山群下拱卫着的是一处村庄,村庄边一块平原,平原之上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秧苗,风一吹过,稻子便冲着来人摇头晃脑。
可令人惊奇的是明明是开阔之地,但因为天空沉沉压下的乌云与四周大小不一环绕的山,反而衬出几分压抑。
巨大的山体之上,大批树木被砍走,只留下光秃秃的土地,显现出几分丑陋的姿态。
天色渐暗,微风带来了水汽的味道,这里快要下雨了。
温书不由打了个寒颤。
泥土格外湿润,温书踩了踩地,又抬头看了看天,远方的树木稀疏,天气又开始糟糕起来了。
她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她真的讨厌下雨,不管干什么都不方便。
空气中的土腥味重得厉害。
”这里,看着怪眼熟的啊……是了,是了,没看错,是这里。”诚心师太嘀嘀咕咕起来:“贫道原本在这里的佛寺内修行,喏!就在那座山山阴之处。”
“真的?”岁娘不禁飘过来,好奇地问道:“这里的和尚尼姑都像你这样?”
诚心师太诚实地摇摇头:“怎么可能,贫道可与他们相处不来,他们可是一群癫子。”
岁娘和王裕闻此,都不由得复杂地注视着师太。
师太毫无所觉,笑道:“要是有时间就回去坐坐,没
时间咱们就赶紧赶路走吧,毕竟这里出山的路,贫道熟得很!()?()”
他们抄了小道走进靠近山村。
走在小道之上,隐约能够瞧见村口,只见村口贮立着一块顽石,石头被打磨得极其光滑,朱砂刻进石头灰白的内里,勾勒出三个大字——“丹鸟村?()?[(.)]??$?$??()?()”
!
或许是他们来之前,雨已经下过几阵了,小道上的泥土湿润得厉害,师太到底曾是本地人,没有大碍,岁娘为了行走方便飘在空中,而王裕则是实在的武力高强。
最后只有一直小心翼翼,结果还是滑了一大跤,差点咕噜噜滚下山的温书承受了一切。
好在王裕眼疾手快,将她拽住。
温书愤愤不平地拍了拍泥泞的衣服,气得不行。
“该死的老天爷你有没有心啊!()?()”
温书一愣,她也没说话啊?
他们离村子很近,说话声是从村口传来的。
“该死的!该死地浪费我的时间啊!我出来前还和阿斗约好了去斗蛐蛐呢!()?()”
“…….真的?”
“这还有假?要不等雨下来,我试试能不能淹死我自己吧!”
“还是您厉害……那就试试呗……”
“这破雨还下不下!这都酝酿多久了!***那群人绑得还挺紧,原本就快烧死我了!白糖糕你刚刚看到了吧!赶紧把他们给我叫回来,给老子个痛快!老子十八天后又是一个好汉!”
“嗯嗯……您这说对喽!”
双方安静半晌。
“你这混蛋是不是睡了。”
“啊——没有,真没有!油炸鬼!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在认真听!嗷!你别撞我后脑勺!很痛的哇!”
站在村口的四人齐齐沉默住了。
四人走上前一看。
嚯——
一个巨大的土坑里,两个背对背的人,皆绑在一根木架上。
一个人脸红彤彤得气得厉害,另一个人脸粉嘟嘟得睡得香甜。
他们脚下正踩着烧焦的柴木,此刻只剩些微火苗,在飘丝小雨之中艰支撑着那个叫做油炸鬼的人的最后的希望。
明明绑在一根木架上,他们却各自活出了截然不同的风采。
反倒让旁观群众为之一愣。
“献祭?”祭品的态度搞得久经沙场的王裕都闹不清楚状况了。
这位叫油炸鬼的先生,他被绑在这里之后表现,是什么情况?
“你……”温书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悄悄躲在了师太身后小心地观察。
听见响动的油炸鬼不耐烦地抬起头,对上神色各异的众人。
双方尽皆一默,都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冲击。
岁娘不由问道:“你们是自愿去死的?”
“啊?”油炸鬼一愣。
双方对视片刻。
岁娘的脸在昏暗的天色下显现出几分透明的质感,狭长的双眸里藏着阴森的鬼气,眼珠子转了转,她突然咧嘴一笑:“你是叫油炸鬼啊?”
油炸鬼默然,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摇
头还是该点头。
白糖糕连忙叫道:“怎么可能自愿啊!女侠!帮帮忙啊!杀人啦!杀人啦!杀好人啦!()?()”
油炸鬼猛然松了口气。
众人总算在不寻常的展开下说了句听起来正常的话。
岁娘接过师太递过来的小刀,飘了下去。
在油炸鬼惨白的脸色下,还朝他阴测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