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玩意和那些半吊子比,这纯降维打击。
“啧,也不是适合攻伐的术法,这东西……也能用。”
扎纸化物,虽说是一次性的,但积攒起来,遇到邪祟一股脑用出去,应该也不比那些攻伐的术法差。
把一具具尸体的死因都记录在黄纸上,挨个点燃安魂香,屋内青烟袅袅。
等其燃尽,便带上黄纸,往县衙走去。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罗林从甲字房走出来,两人相互点头,就算打招呼,而陈恒点头时,在他身上看了几眼。
这一看,发现这假罗林身上,有许多细不可查的裂纹,和冰碎的瓷器似的。
为了避免罗林怀疑,陈恒也没有多看,转身就离开了停尸房。
没有多久,陈恒就到了县衙。
将黄纸交给刘喜寿,后者满面春光,估计昨天晚上的事给县令长了脸,也是得了些好处。
又搁看门人那打听尸妖的事,后者这回不开口了。
这弄得陈恒有些纳闷,但随后就从边上巡逻的捕快那偷听到,现在县令不允许人谈论这尸妖。
县令已经派人去找大师,解决这事情了。
“这尸妖和假罗林有关系……这麻烦在这,估摸着他也得头疼,暂时不会来对我动手。”
想到这点,陈恒也稍稍放松了些,每天过得都提心吊胆,还得装作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着实折磨人。
估摸着这几天的活不会少,陈恒干脆没回家,在县衙附近闲逛,验尸还是得验尸的。
危险延后,又不是没得危险了。
这刺史一走,平日里南禹县那一副民风淳朴的样子就回来了。
人牙子当街买卖,客源络绎不绝,丝毫不顾及那些衙役。
一些个抽大烟的,就直接搁路边躺着,老半天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口气。
到了下午,陆陆续续的去停尸房验了好几具尸体,陈恒看死亡回放都给看累了。
这些都是附近一些村子的人,他们那地土地不怎么好,产粮少。
还因为和其他几个州挨着边,别人一年上缴一次粮,都只能勉强吊命,活得生不如死。
他们那?翻一番!
这些人都是饿死的,但是肚子肿胀,梆硬,看样子吃了不少观音土,搁肚子里出又出不去,活活涨死的。
一直忙活到太阳落了山,陈恒才歇息上一会,这些个衙役也累得不行,这尸体不知道拖了几趟了。
可算是没得尸体拉过来,陈恒就出了停尸房,在街上吃了一碗汤面,身上尸臭浓郁,行人都避着这边走。
给那面摊店家气的吹鼻子瞪眼,但看着陈恒又穿着官府的衣服,难受还不能开口。
陈恒把这店家的样子看在眼里,也尴尬,只能快点吃完,多付了一文钱,匆匆离开了。
回家路上,在昨日酒席上讲故事的纸扎匠胡哑那里花了十几文钱,弄来扎纸的材料,准备试试这扎纸术的能力。
而收下钱的胡哑,看着抱着一箩筐扎纸器具的陈恒离开,耻笑一声,和自个徒弟打趣。
“这小子,前几天听了我说咱祖师爷的故事,莫不是得了癔症,想着自个天赋异禀,能无师自通?”
他徒弟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道。
“嘿,指不定就和您老想的一样,咱这活儿,没得个师父教,哪能成呐!”
“还是小子我走运,以后学上师父您半成手艺,这辈子都吃喝不愁——”
这话说戳到胡哑心坎了,缺了好几颗牙的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拍自己徒弟的肩膀,嘴里讲着:“好说、好说,今夜里咱爷俩饭里头,添点咸菜!”
“师父,您大气!”
…………
到了家,陈恒按照脑海中的扎纸术,开始扎一个自己纸人,作用类似与傀儡,能替自己干活。
青竹作骨,纸做人皮。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油灯已熄灭,陈恒浑身酸痛,看着眼前这栩栩如生,宛若活物的纸人。
陈恒啧啧称奇,这纸人若是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而且摸上去,也有种人皮的触感。
用毛笔在一张黄纸上,写下一行符咒,最后将其塞入纸人背部,一个细不可查的缝隙。
心念一动,那纸人好似有了魂儿,随着陈恒的想法动了起来。
倒立、劈叉、翻跟斗、托马斯回旋踢,陈恒都做不到这动作,这纸人做得那叫一个标准。
但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搁自个面前这么活动,怪渗人的。
“缩小——”
陈恒喊出一声,面前这纸人身体竟真开始收缩,最后变成一个还没小臂长的纸人。
手腕一翻,瞬间不见了。
这能力不是扎纸术里头的,而是今下午陈恒忙活半天,验尸弄出来的一个壬等奖励。
三仙归洞——藏匿法。
这能力属于古彩戏法中最为经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