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自己徒弟,这是哪里又钻出一个,仵作这种晦气活,都有人假冒?
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管这杨老头撅着腚,用毛笔沾水搁墙上画什么,陈恒就往屋里走。
一打开门,陈恒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里边的人听见门开了,也转过头来。
“是你?”
陈恒不禁开口,他忽然想起来,这人正是县令前些天,喊人去抓捕的工匠。
可是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身材矮小消瘦的工匠从椅子上站起,开口说道:“陈仵作,若是说惊讶,应该也是我。”
“毕竟我也没想到,这个南禹县,能遇见和我同门的人。”
他眼睛一眯,吐出两个字:“魇镇。”
陈恒面色如常,心里已经明了,是因为屋内布置的阵法。
外行人看不出来,但这同样会魇镇的工匠,肯定能认出来。
“所以,你来我这,是我要做什么?”陈恒这么说着,语气有些示弱,好像认命一般。
工匠很满意陈恒的表现,说道:“我们算得上同门,就不做那些师兄弟伤残的事,只要你这地方让我住上几天。”
“让我躲过这狗屁县令的搜查,自然就会离开。”
一边说着,他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面色惨白的陈恒。
“我包庇你,能得到什么?
工匠一愣,耻笑一声,开口道:“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被抓了,你觉得你还能活?”
“别想了,你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陈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坐上椅子,给自己和工匠各倒一杯茶,自己先行喝下。
见喝了没有问题,工匠就认为陈恒已经答应,也拿起茶杯回敬。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工匠喝茶的手顿了顿,忽然他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