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见状元郎在满是血迹的床上昏迷不醒,叫醒一问怎么回事。
他说昨夜被山魈闯了门,和父亲一起殊死搏斗,家父被山魈害死,自己好不容易将山魈砍死在了后院。
可当众人去后院一瞅,好家伙,哪来的山魈?
满地残渣碎肉和腌臜之物混在一块,他父亲身体被削成了白骨,就连头颅都被踩扁。
本身前途无量的状元,就这么得了失心疯,听说现在成了整日疯疯癫癫的乞丐。
但若是意识到被鬼遮眼,那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只要有人用阳气足的物体,拍打被遮者双眼即可。
但问题是,这张浒已经砍死了张武,精神已经崩溃,谁敢上去说几句,指不定就被砍了。
想到这点,陈恒深呼吸一口气,抓住辟邪花钱的手攥紧。
他不担心鬼遮眼,怕的是这张浒突然过来,半句话不说就对着自己就是砍。
“……是那个姓李的!他来了就闹鬼了,我看,他就是鬼!”
本身低沉着头的张浒忽然暴起,重新抓起朴刀就往屋里走。
陈恒看着他满脸通红,眼珠布满血丝,提刀就要去把李知恩剁了,下意识伸出手,但随后又收回去。
“李知恩虽然不是鬼……但也不是什么好货。”由于林勤之的原因,陈恒对跟着他一块的泼皮都没得什么好感。
死了就死了,少了一个祸害,自个这该死的现代人良心,得收收。
瞟到地上张武尸体握着的朴刀,陈恒将辟邪花钱塞入衣兜,捡起刀,当他抬头的时候,心脏顿时一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栋屋子边上站满了人影,他们面容模糊,在暴雨中缓缓靠近。
它们形态各异,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