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看向那油腻书生,额角跳了跳。
居然还敷粉!!!
简直人间油物!
余东正好赶来,看到徐家村这么多人,脸色一沉:“你们伤人在先,还敢来我们福田村闹事?”
“余村长。”书生慢条斯理走出来,“现在是你们福田村伤我们徐家村的人,你们当真要将事情闹大,闹到县衙去?那小生奉陪到底!”
余东看到书生,神色微变:“徐秀才,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秀才看了方宁一眼:“贵村说去县衙,小生自是没有当作看不见的道理。你们福田村现在伤人、绑人、还敲诈银两,这桩桩件件,可都是触犯大梁律法!
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眼下方家伤了我们徐家村这么多人,只要方家的人跪下磕头认错,并给伤者各赔五两银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做梦!”方老太气得倒仰,“我家老头被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你还要我赔银子,磕头认错?”
徐秀才摇着扇子:“老太太,读书人只照律法说话,你若是非得去县衙,那也行,只怕是到时候你们方家担待不起!”
福田村没几个念过书的,被徐秀才这么一吓唬,都害怕了,纷纷劝方老太:“方婶,这事还是不要去官府的好,听说上来就先挨板子的。”
徐秀才听到这些话,一脸得意:“老太太,你确定要去?”
方老太捏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去,为什么不去?”方宁站出来,“我倒要问问县令老爷,是不是读书人都像你这边颠倒是非,做错事不以为耻,反而倒打一耙,也问问县令老爷,秀才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
方宁顿了顿,看向方老太:“奶奶,徐家村要去,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有些人仗着念了几天书,就以为自己的话是村里的圣旨。赔银两?我要他们十倍偿还给我们福田村受伤的人!”
徐秀才猛地一收扇子,“小子,你懂什么?”
方宁冷笑:“我不懂,至少我不会像你这么无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
“放肆,那是秀才老爷,见到县令老爷都不用行礼的,你算什么东西?”徐村长怒道,“敢对秀才老爷无礼,那就是大逆不道。”
“也仅仅是秀才而已,连入仕都资格都没有,算什么老爷?”方宁嗤之以鼻,“三十五岁了,连举人都考不上,废物一个!”
徐秀才气得脸色铁青:“岂有此理,无知小儿!”
“走啊,徐秀才,咱们去县衙论个对错!”
“乳臭未干的小子,胆敢顶撞秀才?”
“别废话,去县衙。”
徐秀才指着方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瞧不起你!”
徐秀才七窍生烟。
偏偏他还真不敢去县衙。
长平县县令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真去了县衙,估计他都会被连累。
他就是仗着福田村的人没见识,才用县衙来恐吓他们的。
方宁跑到余东身边,指着徐秀才:“余大伯,徐家村就是欺负我们没有读书人而已,这秀才口口声声说去县衙,你看他敢吗?咱们不怕他,就跟他走一趟县衙!”
余东自然没忽略徐秀才的反应。
徐秀才涨红了脸:“等日后我考中举人,你们别后悔,敢这般同我说话!到时,就算你们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看你们多一眼。”
“好,我等着!”方宁盯着他,“徐秀才,希望我能等到这一天!”
“你、你……”
“还要不要去县衙呀,秀才?”
“我不同你们这些粗鄙无知的庄稼汉计较,总之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羞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说罢,徐秀才落荒而逃,生怕方宁再说些让他颜面无存的话。
方宁斜睨着徐家村的人:“你们是要去县衙,还是乖乖赔礼认错?”
徐秀才都跑了,徐家村的底气随之消失。
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不跪下认错赔钱也可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到镇子上宣扬你们徐家村仗着有个秀才,欺压我们福田村。到时候,就不知道你们的秀才会是什么下场了,听说县令老爷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
“富贵,听到没有?要是我儿前程因为你们而断送,我让你们全部滚出徐家村。”徐村长急了。
儿子被气跑,证明是方宁这臭小子的话是真的!
他赌什么也不敢赌自己儿子前程。
“你们福田村的也给我记住,以后别求到我儿子头上来。”他恶狠狠盯着福田村的人。
“求你儿子那废物,倒不如我自己去读书出人头地。你儿子要是能中举人,母猪都会上树。”方宁一脸讥诮。
她看人很准,这徐秀才敷上厚厚的粉也遮不住他一脸的纵欲过度,秀才功名怕不是捡漏来的。
“就凭你?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的笑话。你那废物爹供得起?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