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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这才神色缓和,取了土色的粉,给她脸上手上扫了几下。
“你说得对,做事就是要严谨。”
倪冰砚笑着转身,正准备走,服装师又一把抓住她:“站住!”
声音大得,倪冰砚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去!差点失误!”
服装师方框眼镜下,绝对藏了个柯南!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一根不起眼的黑头绳,上头就一颗简单的大白珠子,看起来和地摊上五毛钱一根的没啥两样,结果倪冰砚一转身,珠子屁股上露出俩背叠背的C!
好家伙!
一根头发绳,小五千!
赶紧取下来赶紧取下来!
弄明白怎么回事,倪冰砚哭笑不得。
看来她还是不够谨慎。
她从前没钱,几乎没有买过奢侈品,再加上两个世界的大牌不太一样,原主又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对物质根本不在乎,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的位置。
她是个务实的性子,没觉得原主穿过用过的,她用着就膈应,为了省钱,她就没有另买。
衣服首饰这些大件还好,她都一一查过价格,比较招摇的都收起来了,打算留着重要场合穿。
毕竟咖位不够,万一出席活动,穿个高定、戴个首饰,比一线小花的还贵,娱乐小报肯定要写她野心勃勃,想要艳压某某。
她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自是不可能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一根头发绳竟然这么贵!谁能想得到呢?
重新扎了根五毛黑头绳,倪冰砚站在屋子中间,被人上下检查好几次,才得到允许出了化妆间。
第一场戏,谁也不想出纰漏,惹导演发脾气。
“来了!快来听导演讲戏。”
副导助理梦想着早日成为副导,干活十分卖力,见她出来,立刻引着她到导演这来报道。
第一场戏是她的独角戏,倪冰砚自信准备得充分,没想到导演见了她,二话不说,先指着面前那满满一背篓土豆:
“来,把背篓背起来。”
之前好奇,那些村里青壮都出去打工的,多少也有收入,不至于穷得那么厉害,后来一琢磨,判定贫困,是年人均纯收入,老弱病残加入进来一均,再把青壮在外的花费刨开,这么一纯,数据就不觉得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