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裴行俭面带笑容继续说道:“子应,某知道你肯定有担心,不过你也请放心,要是某想针对你做什么,当日你发动兵谏时候,就不会支持你了!某今天和你说这些事,只是想和你交个底,也想将一些事托付给你!”
“守约兄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请尽管吩咐!”
裴行俭看着陈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长叹了口气后道:“子应,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几个儿子都还年幼,某已经病入膏肓,以后没机会现抚育他们了,某走了后,幼儿寡母的,他们日子定不会好过,某希望你以后能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不知可好?!”
“守约兄,这是我义不容辞的现任,你不吩咐,我也一定会将他们照顾好的!只要有我陈易在,他们就不会受任何人的欺凌!”说这话时候,陈易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强挤出笑容道:“只是守约兄你现在别去想这个,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已经是冬天了,天冷时候要特别注意调养,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待天暖和了,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裴行俭略带凄楚地笑笑,摇摇头,“子应,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很清楚,已经油灯将残的时候,再施以药物,也没效果了,呵呵!人总是要死的,某已经活了七十了,因为有你的帮助,我已经比自己预计的多活了很多年,很知足了!今日你答应帮助照顾我那几个未成年的儿子,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守约兄请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凌你的家人!”
裴行俭娶过两个妻子,最先那个妻子因病而亡,所生几子在此后几年也先后病亡;续弦的库狄氏替裴行俭生了四个儿子,最小的裴光庭如今才六七岁,最大的儿子裴光序也只不过十四岁。库狄氏是胡人,可以说裴行俭一走,他所遗下的寡母幼小支撑不起他留下的这份荣耀。
再者,裴氏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就如裴炎这样的人,对裴行俭一向不敬服,要是裴行俭一走,他们会怎么对待库狄氏及几个年幼的儿子,谁也不知道。
陈易清楚,裴行俭肯定不放心自己遗留的幼儿寡母,最担心的就是同族的人会对他的后人不利。除了事族中人,裴炎这样原本就与他有矛盾的人外,其他人应该不敢对他的后人做什么的。
要是有人想图谋什么,或者对裴行俭的后人做什么不利的举动,找他这样在朝中强势的人托付,是很正常的事。当然不需要裴行俭托付什么,他也会义不容辞的负起照顾裴家后人的责任。
无论谁想对裴家后人不利,他一定会阻止的。
前后话一对应,陈易也恍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裴行俭将幼儿寡母托付给他,正是表示了对他最大的信任,即使裴行俭猜到了小皇帝是他的儿子,那这位兄长般一样的人物,也不会将消息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的,不然谁都不会好过。
裴行俭这样问,只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解某方面的疑惑而已,并不是为难他的。
要是想为难他,怎么可能会起托付后代、托付家人的想法?
陈易如此决定的表示让裴行俭放心大半,微微地笑笑表示了自己心领了。心里激动了一阵,气有点喘了,裴行俭也只得闭上眼睛,调节一下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守约兄,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看到裴行俭一副吃力的样子,陈易准备先出去了!
裴行俭却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示意陈易继续留下,“子应,我不累,趁今日精神力气好,有一些话我也和你再说说,今日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裴行俭这样说,陈易也只得收住了准备迈出房的脚步,坐回到裴行俭身边,再一阵酸楚冒上心头来。他是相信,一个人是知道自己的生命行将走到尽头的,想必裴行俭也是这样,清楚自己时日无多,怕一些话来不及说,因此想趁今日精神好的时候,一鼓作气都说出来。
既然裴行俭想交代遗言一样说一些,那他也只能洗耳恭听了。
裴行俭示意陈易给他拿过边上放着的一杯热茶,喝了茶润润喉咙后,再说道:“子应,你才智高深,可以说朝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与你相比,你所提的这些朝政建议,已经给天下带来了富足!你给天下百姓带来了好运,要是你代太后执掌大唐的朝政,肯定会比任何人都做的好的,大唐会越来越富强!事实证明就是如此了,以后,你一定会将大唐带往一个没人可以预料的未来,一个无人可以预料的盛世!这也是某一直支持你的最重要理由,我相信你,你有这样的能力的!”
“守约兄你太夸奖我了,我只是竭尽所能,贡献自己的才华,希望在唐能越来越强盛而已!”
“你的才能是让任何人都惊叹的!”裴行俭说着,眼睛注目到陈易的脸上,有精光在闪,“你的才能从何而得,相信天下没有一个人知道的,除了你自己,这是大唐的幸事!你来到大唐,注定大唐会从此不一样了,某期望以后你能将大唐打造的更加强盛,将你的所有聪明才智都贡献出来,而不是贪恋权势,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