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负责记忆日常事务的这块脑袋被撞坏了,以往的事都不记得了,而负责读书的这块脑袋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以前书上学的东西都记着……”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已经走到院中的宁青依然一副疑惑的样子,斜看了一眼陈易,“而且,你说的这些,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从哪儿看来的?”
“我就专讲你没听到过的故事说给你听的啊,你听到过的我就不说了!”陈易笑着道。
“你老是蒙我……”宁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如何敢骗青儿姑娘呢!”陈易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哼!”宁青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也不再问什么,领着陈易进了孙思邈所居的景阳楼。
“见过孙道长!”陈易见孙思邈坐在里面,忙上前行礼。
“子应,你身体不碍事了?”孙思邈起身回礼,并以手示意道,“坐下说话吧!”
“多谢孙道长施救,还有宁青小娘子的照应,已经全好了!”陈易依言落座,宁青站在一边。
“你别如此,贫道不喜欢这些繁文絮节!”孙思邈皱了皱眉头道。
“道长说的是,大恩不言谢,在下不敢再说这样的虚言!”陈易再施一礼,满脸的恭敬之色,“不知今日道长唤在下过来,有何事要吩咐?!”
“我们坐下说话吧!”孙思邈呵呵地笑着,又转头吩咐一边的宁青道,“青儿,你先去吧,把为师今日刚调配好的药煎好,一会让子应服了……”
“是,师父!”宁青行了一礼,瞄了陈易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出殿而去。
“子应,你自己的事都想起来了吗?”
“回道长,一些想起来,还有一些怎么都想不起来!”陈易恭敬地回答。
这些天是有一些奇怪的幻觉出现在脑海里,他认定这是前身留下的记忆,只是这记忆很零碎,连贯不起来,想来想去弄不明白事儿,还越加让他糊涂了。
孙思邈看了陈易两眼,抚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头部受了伤,还是有点遗症留下来的,还需要再调养一些时日,多想想,慢慢想,一些事应该就会想起来的!”
“道长,这些天在下也一直在想,想是想起来一些,只是……想的有点糊涂了!”
“哦?!”孙思邈脸有异色,顿了一下后再问,“你可知道,你此行是去往何处的?有随从跟随否?”
“道长,我们此行应该是去长安的,在下身边是有随从,只是不知道他们生死如何!”这些天出现的幻觉中证明了这一点,他的前身是带着几名随从往长安去的。只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陈易还是弄不清楚,只能如此含糊地回答孙思邈的问话!
“那就好!你身体快痊愈了,贫道过两天也要到长安去,那你就跟着贫道去长安吧!”孙思邈抚着胡须道:“这次贫道去长安可能会呆比较长的时间,说不定……你会在长安遇到你想找的人!”
孙思邈说这话时候大有深意的眼神让陈易有点紧张,说不出所以然的那种紧张,听老道如此说,还正和他心意,当下马上答应:“在下一切听凭道长吩咐!”
“那好,你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出发贫道到时再告诉你!”
“是,道长!”
陈易和孙思邈聊了一会话后,就出来了。刚走出景阳楼,候在外边的宁青就迎了过来。
“子应,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陈易看着一脸好奇的宁青笑笑,小声地回答道:“你师父说过两天他要去长安,顺便带我去!”
“啊!真的?!师父又要去长安了?”宁青有点惊异,在陈易的注视下俏脸微红,捉着衣角轻声道:“我要去和师父说说,让他也带我去!上次我也是央请了好几次,师父才带我去的!”
“孙道长去长安是要做什么?当官?”陈易有点好奇,孙思邈说要到长安呆很长时间,难道是应朝廷的宣召去当官吗?
“师父才不喜欢做官呢,他已经多次拒绝了朝廷授予他的官职,连宗圣宫内的事务都懒得管……”宁青小声地说道,“他去长安应该是为人诊病去的……嗯,子应,我们到你房中去说吧!”
宁青有些兴奋,伴着陈易回房时候,压低着声音说着自己师父的事。
听宁青一番说后,陈易才明白,原来,孙思邈虽然名为道士,但与宗圣宫的其他道士又不同,宗圣宫的道事他并不插手管理,也很少行道事,可以说孙思邈师徒与宗圣宫的其他道士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群体,师徒几人占一个楼园,做自己的事,配制药材,炼炼丹药什么的,而宗圣宫的事另有其他人管理。
陈易也回过神来,他到这时来了已经有好几天了,但和宫内的其他道士没什么接触。
陈易也从宁青后面断续的话中知道,因大唐宗室认道教始祖老子为李氏圣祖,大力尊崇道教,各地的道观因此都得到了修缮,特别是因居于宗圣宫的楼观道士岐晖曾赞助李渊起义,故李渊当了皇帝后,对楼观道特予青睐,武德初,修建了规模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