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医生继续说道，“听你父亲说，他头疼的症状持续很久了。这种慢性疼痛会逐渐发展，伴随关节疼痛、肌肉酸痛，甚至全身性的无力感。到时候，生活质量恐怕会进一步下降。”
莫然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医生见她如此，好意提醒：“你可以考虑给你父亲找一些中医进行调理，像针灸、推拿等，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疲劳和疼痛。”
莫锋在医院住了一晚后，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然而，仅仅是回家这一段路，他便疲惫不堪，一回到家就倒头睡去。
莫然将父亲安顿好后，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开始疯狂地查找与“慢性疲劳综合征”相关的信息和治疗方法。
原本她并不是很推崇中医这种古老的医疗手段，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然几乎放下了所有其他事情，带着莫锋奔波于各大中医院之间，每次医生开完药后，她都会盯着爸爸仔细服用。
她原本以为，经过这样的调理，莫锋的病情会有所改善，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莫锋的身体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了些。
他的头痛似乎越发频繁，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甚至连走路都变得踉跄不稳。
每次看到爸爸皱眉忍受疼痛的样子，莫然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般，痛彻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滚动的页面，无奈地揉着额头。
休息片刻后，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莫然不想放弃，一定有某种办法可以帮助爸爸恢复健康，只是她还没找到而已。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屏幕上闪过一条信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大梁……神医……司徒青牛……‘活阎王’？”
根据这条传闻中的记载，大梁曾有一位神医，名叫司徒青牛，江湖人称“活阎王”。
传说这位神医技艺高超，医术出神入化，若他愿意出手，哪怕病入膏肓，阎王也无法将人从他手中抢走。
可惜，司徒青牛行踪不定，极少在人前露面，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相信这位神医的存在，认为只是江湖中的传闻罢了。
莫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这条信息。
眼下她走投无路，即便“司徒青牛”这个名字听上去与神医没有半点关系，她也要去大梁一探究竟，将这神医找出来！
***
顾行俨感到四肢被紧紧束缚着，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身体不时碰撞到车厢内壁。
他开一线眼缝，悄然观察四周，正如他所料，裴家二公子裴远之正赶着马车，朝裴府驶去。
一番折腾后，裴家二公子将两人扔在柴房中，便匆匆离去。
顾行俨睁开眼睛，发现石头还在昏睡中。
他挪动着身子，缓缓靠近石头的方向，脚尖试探着踢了几下。奈何石头睡得沉沉，不仅毫无反应，嘴角还挂着一丝惬意的笑。
此时，屋外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
“四妹妹，你怎知此人不是歹人？”这是裴家二公子的声音。
“我相信晏晏。”裴若芷恳求道。
“这两人在裴府附近多日，实在可疑。这件事，断不能听你的。”
“二哥哥，求你了。这件事能不能暂时不要告诉爹爹。”
“不可！喜儿，快把四妹妹送回去，要是再被我发现她来此处，我唯你是问！”
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推搡声，屋外又重归宁静。
顾行俨从袖口处取出莫然留给他的打火机，按下开关，火苗瞬间点燃了绑在腕间绳子，微微用力，绳子应声而断。
虽有些烫手，但对于他而言，这点痛楚算不上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仍旧昏睡不醒的石头，心中略有不安。可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去找裴御史。
御史台因掌握的信息有限，针对孙家灭门一案的调查进展缓慢，而晋王即将回京，形势愈发紧迫。
那名关键证人李二牛迟迟不肯交代实情，若继续拖延，极有可能错失良机。眼下唯有将更多隐秘线索告知御史台，才能加速案件的推进。
然而，自裴御史接手此案以来，案件在朝中备受关注，裴府更是人多眼杂，顾行俨无法贸然闯入直见裴御史。
今日的意外之局，倒成了他进入裴府的契机。可要见到裴御史，必须暗中接近，不容任何人察觉他的真实身份。
此事关乎性命与大局，顾行俨清楚，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是对他和整个局势安全。
他侧耳倾听，确定柴房外无人后，悄然推开门，融入夜色之中。
远处裴府灯火寥寥，院中巡逻的家丁来回走动，顾行俨在屋脊上快速移动，选择了一处靠近正厅的房檐藏身。
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