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海，你说的可是实情？”庄亲王王砺手上盘着两个玉核桃，神色上带着一丝疲惫。
毕竟是从京都里日夜兼程赶过来的，这对于养尊处优的王砺来说，疲劳是难免的。
“回禀王爷，此事千真万确，数日以前，那玄离老道竟然将那柄石剑养出了威能来，每日他在院中耍剑，那剑气足有一尺。”蔡海赶忙回话道。
这位庄亲王虽然说只有这么一个王爷的身份，但却是实权王爷，作为当今陛下的胞弟，当年夺嫡时陛下坚定的拥护者，因此哪怕说不领官职，也是位高权重，深得当今陛下的信任。
蔡海也没想到，这当今陛下居然会派这一位到来，有点出乎意料。
“一尺剑气？可能否去看一看？”王砺强打起了精神问道。
王砺并不是那些个嚣张跋扈或者是视他人如草芥，相反他是那一种性格宽厚的人。
当然，也是心有城府算计的人，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勾心斗角里活这么久。
对于自家皇兄让他来这里探寻一下那位扶摇上仙，他一开始其实是没有多大兴趣的，毕竟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江湖术士的骗术，若真有那些个仙法、长生，怎么今儿个才冒出来?
“自然是无妨，只是王爷您披星赶月而来，下官已经为您设了宴为您接风洗尘，不若歇息一下，明日再去？”蔡海委婉的说道。
王砺却是一笑：“蔡知府有心了，不过还是不必了，本王我虽在京都里过的养尊处优，但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先去瞧一眼吧。”
他这是担心蔡海使诈，要说他可是比预定的计划要早来了一天，怎么可能来得及预备接风宴？
之所以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打这蔡海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对方在撒谎，王砺这一手肯定是效果拔群。
至于说要是没有撒谎，那后续自然就好说了，毕竟这可是仙法和长生不老，谁能不动心？
“是，王爷。”蔡海作为官场老油条，自然也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也是无所谓，反正事情又不是假的。
进城的马车直接转道，朝着城南而去。
“那这位扶摇上仙也是住在这城南？”王砺问道。
蔡海摇了摇头：“禀王爷，这位扶摇上仙并不是住在灵渠内，而是在郊外，且...”
他跟王砺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又说明了这灵渠内三大世家的行为和陈希夷需要大量材料炼制神土息壤的事情。
听完了这蔡海更新的情报，王砺也是沉默了，这人居然还裹挟了世家，而且以这般吞吐，灵渠迟早要被这扶摇上仙敲骨吸髓而死。
毕竟这可是只进不出，吞噬了大量的铁矿、黄金白银等等物资，初期可能没什么，但后续迟早要崩的。
王砺深深的看了眼蔡海，他在思考这蔡海的真实想法，作为一地知府，这可是实打实的伤到了蔡海的利益，但对方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这让王砺有些摇摆不定。
‘莫不是真的是神仙？’
这事他没问出来，他要亲眼看看。
“王爷，到这玄源观了，且下车与我一同去瞧瞧吧。”蔡海也是察觉到了王砺对他的态度，只是他并没有说太多，眼见为实。
二人一同下了车，被一群衙役、兵丁护卫进了这玄源观，观内的其他闲杂人等都已经被驱赶走了。
来时这蔡海就吩咐了，并且提前让人前往玄源观和玄离老道沟通过了。
因此，玄离老道早就等候多时，见到蔡海陪着这王砺来，便赶忙行礼问好：“玄源观玄离见过庄亲王，还请入内。”
“起来吧，入内就不必了，本王今日是来看你舞剑的，路上本王就听蔡知府说过，你那法剑蕴了锋芒，已经生了剑气，都快要养灵入道了。”王砺这话说的很直，那种身具高位的气质一下子就压了过去。
这让玄离老道不由得又弱势了三分，作为封建社会下的贫苦老人，对于这些个达官贵人有着天然的畏惧，再加上对方的气质、身份压制，让玄离老道一下子就不自信了，毕竟蔡海等人都是较为温和，哪里像这王砺一上来就压他一头。
“是，是，王爷。”就这么一退让，使得玄离老道原本积攒的那么点气度全都消失了，慌忙的应和道。
对此，王砺很满意。
虽然说这是见面的下马威，但如果对方真有本事，那他也是有着挽回的手段。
玄离老道摆开了架势开始练剑，不过因为刚才这么一吓，招式也是有些不稳。
可不紊归不稳，石剑可不管你那么多，每一次挥舞长剑都带出了一尺长的剑气出来，看的王砺有些眼花缭乱。
一套剑法耍完，这玄离老道只得局促的站在一旁。
但王砺却是如沐春风的笑道：“玄离道长好剑法，只是不知道道长这一尺剑气可能摧金断玉？”
“这自然是能的，王爷您且看。”玄离老道一慌神，当即胡乱选择了院中的一方石桌。
石剑落下，这石桌竟然没有像木桌一样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