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些许波澜,预料之中,他的脸色很平静。
“以讹传讹,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和魏彦吾有丝毫血缘关系。”
“不然魏彦吾何必一直撑着你。”
“他撑得可不是我。”他低声说,看着狐狸:“我以为你知道。”
“啊,又是那句话,只是龙门近卫局没出现过像你这样的人物,所以魏彦吾在衡量其中的风险,侧面来说,不过是龙门恰好需要你罢了。”沃尔珀学着某种口吻:“你原来是这么说的吧。”
他点了点头。
“你知道龙门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糗事吗?”
“我知道更多的人在猜我什么时候被关进近卫局的牢房,对了,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我帮你的忙还不够多?”
“我怀疑袭击第三号关口的人还会有后续行动,你知道整个龙门只有贫民区不归近卫局管辖,近卫局的手伸不到鼠王的地界。”
“你怀疑他们和鼠王有关?”
“不,鼠王想做这些事有更好的方式,但未必和贫民区没有关联。”
“你可以自己去调查?”
“哈,你自己也说了,我在下城区的风评不怎么好,你觉得我要是进入了贫民区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他带着些自嘲。
沃尔珀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也是,怕不是到时候人人自危,从你进入贫民区,但凡漏出丁点风声,无数双眼睛都会死死盯着你。”
“所以……”
“好吧,好吧,我帮你这个忙还不行吗,但我不能保证,就算我在下城区里有点门路,但也不一定真能找到你说的那些人的下落,而且也仅仅是你的猜测。”
“这就够了。”
“你来这里就是专程为了和我说这些的?”沃尔珀转移话题,她盯着面前男人的脸,然后伸手仔细理了理他额前的发丝:“我说你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打理一下。”
“习惯了,不碍事。”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下城区的蟊贼,你要是想调查贫民区的事她多少能帮的上一点忙。”
“哦?”
“她运气不好,撞到了我手上。”
“你这店里也是时候招一个员工了。”
“凑合着过呗。”
再走出店门口,伴着风铃和雨声,雨点打在肩头,坐上车系安全带时转头向小店门口望去,沃尔珀站在拉开的店门静静望着驾驶座的位置。
雨比来时更大了一些,在车窗前不断汇成一道道水幕,雨刷器工作的微响伴随着打在车身的雨点声。
隔着车窗他摆了摆手。
沃尔珀露出笑容微微摇头,他没再做任何停留,直到汽车冲破雨幕驶入龙门的雨夜里,沃尔珀才终于随着消失在雨夜深处的汽车而收回目光。
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店内,关上店门,望着响动的风铃她沉思了几秒,几秒后沃尔珀踮起脚伸手取下挂在门口的风铃。
时间是晚上9:40分
汽车驶过龙门雨夜里下城区的街道,还未进入车流较多的主道路,离他所居住的太埔区也尚有半个城市的车程。
从庙街所处的下城区到位于中城区和上城区交界的太埔需要驶上环城高架,然后从中水区的三号大道穿过,直到过了中水和中城区的一小半,才能抵达太埔的七龙公寓。
夜色里的龙门除了雨声外安静无比,在驶上高架后,从车窗外看去城市繁华的倒影倒映在中央的人工河流河面,隔着雨幕的朦胧那些旖旎的光雾折叠成绚烂的模样,又随着不断划过车内的高架灯光而变得朦胧不清。
龙门是一座大型的繁华移动城市,说不得会在那里停留,又途经何处,这座奔走于大地的庞然大物身上栖息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又随着时间的流逝,龙门的生活和龙门人早已融入他们身体和思想的每一个角落。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的车辆正驶过龙门的高架,高架上车流不多,兴许是暴雨夜的关系,龙门人都不爱在这个时间点出门,偶尔有车辆从车旁以极快的速度驶过,大抵也是在忙着某间事因而赶时间。
龙门人的生活称不上忙碌,但也算不得悠闲。
施怀雅的号码是最先存在这台手机内的最早的几个联系人之一,从与她认识再到从维多利亚回来忽然间发现小时候那个爱哭鬼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时,已经过了快要有十个年头。
这十年里许许多多的人和事都发生变化。
“在什么地方?”
她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的方式让熟悉她的人多少有些诧异,但对于陈默而言,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二号高架。”
“你没回家?”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些许意外。
“没有,去见了一位朋友,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听说下午十九区发生了一场挟持案,当时你也在场。”
“我从那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