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半个时辰,宋军把金军团团围住。尤其是到了金军后方,把金军与身后的井陉城隔开。一部分宋军杀到了井陉城外,对着城头咒骂不休。
城头剩余的金军忙把城门紧紧关闭,再也不敢放下。看着城下的宋军,不知怎么是好。
移刺成被围在中间,向四方冲杀,均被宋军挡了回事。悲从中来,看看自己的兵,已经剩下不足八百了。
大吼一声,道:“向城北杀去,把宋军甩开!杀出一条血路!”
舞起手中长枪,带着兵马向北杀去。只是宋兵越来越多,怎么能够杀得出去?
解立农在后面看着,金兵向哪里杀去,便指挥着宋军向哪里堵截。把金兵牢牢包围在中心。
冷笑道:“把逃出来的金兵全部斩杀,看井陉还能坚持多少时候!”
直杀了一个多时辰,金军被斩杀殆尽。
解立农低头看着被捉拿住的移刺成,笑道:“我五千大军来攻井陉,若被你逃了出去,岂不被人耻笑?你杀出城来了,倒是省了我的事。明天一早,进攻井陉!我倒要看看,井陉能够撑多少时候!”
移刺成恶狠狠地看着解立农,一句都不说。
解立农笑道:“你这家伙倒有脾气,一句话都不说。不开口又如何?拿了一个女真将军,扔到牢房里。等回到洛阳后,脖颈上来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去休!”
命士兵把移刺成绑成一团,押在了牢房之中。
此时离着天亮已经不远,解立成命令把火炮架起来。道:“直娘贼,只有一两百兵,还敢死守井陉!直接在城外架起大炮,轰他娘的!”
两声炮兵,天已蒙蒙亮。金兵站在城头,看外面的宋军密密麻麻,吓得腿直发软。商量一会,开了城门。
解立农踏上进陉城头,喊道:“今天真是痛快!金兵出城来攻,没想到我们有了准备,就此破了城!若是金兵城池都这么好攻,这天下何其好打!”
等到天大亮,解立农派了兵马,沿着井陉道向里面攻去。
兀术在井陉道的兵马并不多,只有千人。只是在宋金战争的时候,金兵没有进攻井陉道,留下了防御设施。现在金兵沿路防御,董先打起来特别艰难。
从后面进攻就容易多了,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一一攻破。
到了第二天傍晚,解立农攻到了承天军寨,碰到宋军正运火炮到了这里。解立农与董先会和,道:“哥哥真是辛苦得很,把火炮都运到了这里。”
董先恨恨地道:“没有办法,这谷里的寨堡都地势险峻,极难攻取。只好运了火炮来,轰他娘的!”
解立农道:“堡寨再是险峻,架不住兵从后面,他们如何挡得住?火炮要从谷里走,实在太难了。哥哥还是把运进来的炮慢慢运过去,其他的不要运了。出谷之后,与我们平推使用火炮,暂时先用一用吧。”
真定府前的军帐,王宵猎道:“解立农攻破了井陉县,谷里的寨堡全破,董先和潭兴平两师进入进入井陉盆地。休整之后,他们从井陉出发,直奔西临山寨,从那里过滹沱河吧。这次从河东路来,董先和谭兴平带了足够粮草,他们不用担心军粮了。等董先等人围了真定府后,我们从容渡河!”
汪若海道:“这些日子,李兴从我们身后的河里,收集了很多渡船过来。只要河上没有金兵阻挡,过滹沱河并不困难。只要过去了滹沱河,真定府就不难打了。虽然城池高深,架不住我们火炮犀利!”
王宵猎笑道:“躲在城里,任凭我们火炮轰炸,他还能落个好?”
定州在真定府北边,是沿边重城。挞懒来到这里,兀术从真定府赶过来相见。
挞懒坐在官厅里,下面垫着一张虎皮,面前生着一堆篝火。已经是八月下旬了,天气已经转凉,挞懒这副打扮相当舒服。美美地吃前一只烧鸡,一边吃一边打着饱嗝。
兀术急急地进来,见了挞懒的样子,状态极其不悦。
挞懒道:“四太子远不辛苦,快快请坐。略吃一些充充饥,填填肚子。”
兀术谢过,道:“阿叔从幽州来,应该带给我一些好消息吧?”
挞懒叹了口气:“真定府现在被四个师攻击,形势危急,四太子希望幽州派兵来救。可是救得了吗?奉圣州的李彦仙带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可汗州,正在进攻居庸关。居庸关一破,幽州以北再无险可守!如果把幽州兵马南调,无异于把幽州拱手送人!”
兀术道:“幽州有八万兵马,可谓是倾国之兵!调五万兵马南下,先打破真定府外的宋军,再回去跟可汗州来的宋军决一死战!此可谓是两全其美之策,可保国家无虞!”
挞懒摇了摇头:“调幽州五万人南下,不能确保打败真定府的宋兵。如果在这个时候可汗州的宋军攻进来,幽州拿什么阻挡?所有人都知道,宋军有火炮助阵,死守空城就是等死!”
兀术肯定地说:“一定能打败宋军的,一定能打败!现在我们惟一的胜机,就是兵马动起来,把宋军各个击破!如果不能击败他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