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凤琴的作派,王桂珍看不下去了。
“滕知青,何思为不是小孩子,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就是任性?俺看不对的是你,你凭什么安排何思为的人生?”
“说的没错,我的人生为什么要由你们安排?我还想大家面上过得去,才一次次退让,现在看我这样做就是错,就该谁的面子也不给。”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
谢晓阳察觉不对,压下火,勉强笑了笑,“思为,我和凤琴不是想干涉你的人生,是不放心你。我在北大荒待了两年,这里环境有多恶劣我最清楚,师父走了,你后妈不管你,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况且师父活着时,就说过将来等咱们俩个长大了,就....”
“晓阳,先别说这茬,来的路上思为就三番五次的提醒我,不要再得你们的婚事。”
何思为要被他们虚伪的作派恶心吐了,“婚事?是有口头之约,还是两家订下了?我爸当年就是开玩笑一说,如果开玩笑的话也要当真,那以后谁还敢开玩笑啊。“
谢晓阳不说话,两眉紧紧拧着看着她,最后又无奈的露出笑,这副包容小孩子任性的态度让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何思为冷笑。
前世她单纯又不知世事,怎么可能是谢晓阳的对手,在谢晓阳眼里她就是个大傻子。
“好,我们不劝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让我知道你没照顾好自己,我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将你接到我身边照顾。”
王桂珍嘴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何思为已经说的那么不客气,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还如此包容体贴,王桂珍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
滕凤琴倒是一脸淡色,对这一切见怪不怪。
何思为笑道,“我当然会照顾好我自己,接到你身边照顾这事就不必了,无亲无故的,让人误会。”
谢晓阳口吻坚定道,“你是我师父的女儿,谁也不会误会。”
“谢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弄那些老旧思想喊认师父啊,你在营部宣传队,这事更要杜绝了,万一被人举报,被处分后悔也晚了。”
何思为轻描淡写的话,谢晓阳却心紧了紧。
是啊,这一点被他忽视了。
“尊师重道,师父是我师父,不管什么年代,都改变不了,别人想举报就举报去。”谢晓阳含糊道,明显底气不如先前足。
“那也不行,我爸走了,不能还牵连你,他地下有知,也会难安。”
你牺牲自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总不能让死人死的不安宁吧?
谢晓阳哑然。
看着何思为满是天真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一切是巧合,还是她将聪明掩饰的好?
何思为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随后喊着王桂珍走了。
何思为知道谢晓阳的弱点在哪里,一抓一个准,相信以后谢晓阳也不会再提‘师父’这两个字。
谢晓阳目送着何思为离去的背影,“我怎么觉得不认识思为了?”
滕凤琴,“何是你,我也觉得这是换了个人。好了,你也消消火,让她吃几天苦头,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谢晓阳之前也这么认为,此时却不这么想。
他收回视线,“思为看着是性子软平时也好说话,可那股劲真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师父就说过她小时的事,她在一年级时遇到同一个幼儿的小朋友,跑去和对方打招呼,被对方没有搭理她,后来到了五年那个小朋友过来和思为说话,思为直接走开了,没有搭理对方。”
那时才多大的孩子,就能憋着这股骨,哪是面上看到的娇弱好说话的模样啊。
滕凤琴看到谢晓阳说起何思为时,眼里涌着淡淡的笑,心里便是一堵。
何思为就是这一点让人嫉妒,不管她怎么做,在别人眼里,她都是特别的。
“那怎么办?思为现在有多反感咱们管她,你也看到了。”
怎么办?
谢晓阳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他对何思为的感情很复杂。
她是师父的女儿,又爱慕他,师父也有意见两人捉成一对,所以教他中医时也很用心。
他享受着师父不藏私的教导,也享受着何思为的爱慕,仿佛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只需要笑一笑,对何思为好一点,什么事都解决了。
唯独遗憾的是他对何思为没有男女之情。
下乡后,他才突然明白何家父女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看不上下乡的这些女知青,长的不如何思为,家世更没有可比性。
觉得何思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也没有把何思为排在第一位,只是一个候补。
知道何父去世,再知道何思为下乡,他失眠整晚。
何思为除了会医术,其他方面帮不他,也只是个累赘。
北大荒荒无人烟,还因为这里什么都缺,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