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对方今天又在河边网鱼。
而方宁那群鹅崽见到水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去,直接跳入了人家的网里面,将人家的网搅得天翻地覆。
“方宁,你有完没完?”王长东怒不可遏,“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打你?”
方宁弱弱解释:“王叔,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她真的控制不住那帮脱缰野马啊!
方宁的态度让王长东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方宁也会软起来了?
难不成村里说他们一家子落水后开窍了是真的?
“王叔,我拦不住那些鹅崽。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将这些鱼网回来,你看怎么样?”
“你又耍什么花招?把网给你,到时候你就该说是你网到的,鱼都是你的!”
“我发誓不会,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啦,你别生气好不好?”方宁软软萌萌的求饶,让王长东也生不起气了。
“算了,我还能跟你一个小屁孩计较。”王长东将那些鹅崽赶出网,重新撒网。
“王叔你这样是很难网到大鱼的,你听我说……”方宁在一旁让王长东把网收回来,指导他重新撒网。
王长东将信将疑,却没想到收网之后,收获远远超过他平时网到的。
“诶,神了,这样还真的行!”王长东乐不可支,“来来来,宁宁,你再教我一次,回头我分点鱼给你。”
王长东对方宁的态度也一下从指名道姓到宁宁了。
一大一小,蹲在河边,捞了满满一桶的鱼。
王长东笑得见牙不见眼:“今天可真是多亏了你,平时我可从来没有捞过这么多的鱼,一会我给你家送点。我说宁宁啊,以后你可别再混账了啊!”
“王叔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了王叔,我能不能跟你提一个小小意见?”
“你说。”
“这会正是鱼产卵的时候,你要不过一两个月再来网鱼?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样才能让河里的鱼不会变少。”
王长东想了想,觉得方宁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行,王叔答应你,这段时间都不来网鱼。”
“谢谢王叔。”
“你谢我干什么?”
“替河里的小鱼鱼谢你呀。”
王长东哈哈大笑,将小鱼和肚子鼓鼓的鱼都放回河里,这才回去:“一会我给你家送去。”
“好嘞。”方宁挥挥手。
她闲得无聊,就跟鹅崽说话:“快回来,我们要回家了。”
方宁也就这么随口一喊,没想到那些鹅崽竟然纷纷往河边游。
方宁惊呆了。
“你们真能听懂人话?”
领头的鹅崽歪着脑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方宁。
方宁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家禽歧视!
“我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给我客气些。”
领头的鹅崽上了岸,大摇大摆地从方宁身边走过,将她无视得很彻底。
方宁:“……”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爹不是错觉,这些鹅崽就是在骂她爹。
看来,领头那只,就是这群鹅崽的智商担当了。
鹅崽慢悠悠地朝方家老宅的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什么就去啄什么。
方宁有种遛狗不拴狗绳的败坏道德感。
村长家的狗,被这群鹅崽撵得惨叫夺路而逃。
鹅崽一战成名。
整个福田村都知道,方宁养了一群特别不讲道理的鹅。
鹅崽回到方家,方宇站在院门那,面向屋里,看不到方宁和鹅崽回来,没给让路。
结果五只鹅崽扑了上去,啄得无辜的方宇哇哇大哭。
司玉衡见状,身形一晃将方宇抱走,这才解救了方宇。
鹅崽还凶猛地追过去。
方宁捂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怒吼一声:“再嚣张我把你们牙都给拔了再宰了做烤鹅。”
鹅崽这才放过方宇,大爷似的回到它们的窝里。
“你的鹅,跟你真像。”司玉衡揶揄方宁。
方宁瞪了司玉衡一眼:“我觉得跟你更像,小肚鸡肠,记仇!”
司玉衡盯着方宁,皮笑肉不笑。
方宁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少东家,我其实说我自己。”
大腿不能惹。
忍!
司玉衡收回目光,将方宇放下。
“谢谢少东家。”方宇吸着鼻子。
“没事。”司玉衡不着痕迹地离方宇远了些。
“宁宁在家吗?”这时,余东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我在。”方宁很是欢迎及时出现的余东。
余东走了进来:“少东家也在呀。”
司玉衡微微颔首。
余东看向方宁:“宁宁,是这样的,虽然前两天咱们赢了徐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