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谢京墨这会儿应该在忙,如果跟他说,她知道幸运日和烟花的事情了,那他肯定着急回来。
本来去茗城出差就是开车去的,回来自然也是开车,他若是着急回来,搞不好又要一路飙车,不安全。
虞之琬小脸皱成一团,纠结不已,最终还是恹恹地收起手机。
先别打了,谢京墨明天就回来了。
对了,刚才谢云棠说,谢京墨也写了一个许愿牌,挂在她的许愿牌旁边了。
他写了什么内容?
在许愿牌上写了什么字?
虞之琬深吸一口气,再也按捺不住,开车去了郊区的真隐山。
路上,虞之琬戴上蓝牙耳机,给陆寻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一接通,就吊儿郎当地问:“干嘛啊,大傍晚的打电话,请我吃晚饭?”
虞之琬嘴角一抽,直接开门见山:“陆寻,你表哥跟你说,谢京墨大学的时候为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放弃了一个很重要的比赛,那个比赛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办的?”
陆寻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啊,我没记住。”
虞之琬:“你帮我问问你表哥,我想知道比赛的具体时间,有急用。”
陆寻好奇地问:“什么急用啊?”
虞之琬:“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帮我问问你表哥,先谢了。”
听她这么说,陆寻语气也正经起来:“好吧,我这就问问我表哥,如果他不忙的话,能立刻回复我,等他回复我了,我就立马转告给你,行吧?”
虞之琬:“行,回头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虞之琬一路往郊区的方向开去。
现在是傍晚,正是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好在开出市区后,路况好了很多。
到了真隐山山脚,已经晚上七点多。
这里来往的游客很多,山上有住宿的地方,也有夜景,所以现在依旧灯火通明,还可以上山。
真隐山不算陡峭,也没有很高,两个小时就能爬到山顶,那棵系满许愿牌的祈福树,就在山顶。
虞之琬懒得爬了,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坐缆车上去的。
虽然她穿的衣服多,但是现在本就是冬天,山上只会更冷。
虞之琬一从缆车上下来,就被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打了个寒颤。
她穿着靴子在地上蹦了蹦,一张嘴就往外冒白气,不巧的是,山上昨天刚下了场雪,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玉树琼枝,冰雪覆盖,更冷了。
不过山上还有挺多游客的,估计是在山上住宿,准备看夜景。
虞之琬没有多停留,直奔那棵祈福树而去。
没几分钟就到了,这边没什么人,周围亮着灯,不远处就是真隐寺,甚至还能听见诵经的声音。
这棵树很大,树枝纵横交错,枝丫上系满了红色的许愿牌。
虞之琬无法想象,谢京墨当初是怎么在那么多许愿牌里找到她的。
一个个找过去,得有多繁琐,多辛苦。
虞之琬大概记得,自己的许愿牌系在了左边这几根树枝上。
但是具体位置她记不清了,还是得一个个找过去。
因为天气太冷,红色的许愿牌被冻上了一层薄冰,找了没一会儿,她手指头就冻得通红,来得太着急,忘记戴手套了。
好在她记得大概位置,自己的牌子就在这一片,谢京墨的在她旁边,只要找到自己的,就能找到谢京墨的。
虞之琬把手放在嘴巴前呵了呵气。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陆寻打来的电话。
虞之琬立刻接通:“喂,问到你表哥了?”
陆寻:“我表哥本来有点忙,我给他发了信息,等了二十分钟他都没回复,急得我直接电话轰炸,这不,终于问出来了!”
虞之琬眼前一亮:“谢谢你!什么比赛,什么时间举办的?”
陆寻按照他表哥的原话,把比赛名称和时间一一转告给她。
虞之琬听完,呼吸一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个时间……
谢京墨弃赛的那天……
竟然和 她被虞少泽推下楼梯,陷入昏迷,被救护车拉进医院,是同一天!
陆寻的表哥曾说,那个女生不知道是突然生病还是受伤,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情况好像有点紧急,谢京墨知道后就坐不住了,当场弃赛。
不仅弃赛,他还去了医院,在病房外面默默守着,等那个女生从昏迷中醒来才离开……
难道,让他宁愿放弃比赛的那个女生……是她?
他放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是她?
虞之琬脑子忽然一下乱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过来了。
不知道是山上的寒风太冷,还是这个消息太震撼,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僵住,停止了流动。
只有心脏在错乱地狂跳。
她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