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琬看着把结婚证挂在脖子上的谢京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还真的挂脖子上了啊!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透明的塑料卡套,把结婚证塞卡套里,往脖子上一挂,结婚证就垂在胸前,红通通的封皮,黄灿灿的“结婚证”三个大字,走到哪儿闪到哪儿!
虞之琬简直没眼看:“你怎么来了?”
还这副打扮?
谢京墨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副打扮怪异,悠然地挑起眉梢:“夫人把戒指落家里了,我顺路给你送过来。”
戒指?
林熙洋从刚才起就一脸目瞪口呆地盯着男人脖子上的结婚证,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骚操作。
直到听见戒指两个字,林熙洋终于回过神。
刚才虞之琬着急要找的,是戒指?
等等,这个男人叫虞之琬什么?
谢京墨牵起虞之琬的手,帮她把戒指戴回无名指上,然后才掀起眼皮看向一旁的林熙洋,微微勾唇,语气隐含压迫。
“这位同学,是我太太的朋友?”
听见“我太太”三个字,林熙洋唰的一下瞪大了眼!
虞……虞之琬结婚了?
她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林熙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但是她老公秀恩爱秀得把结婚证都挂脖子上了!
林熙洋震惊地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好,我和虞之琬是同学!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熙洋还怎么好意思再追虞之琬,说完就赶紧跑开了。
那个男人的气场一看就不好惹。
而且,他怎么感觉,虞之琬的老公,好像那位大名鼎鼎的谢京墨啊。
但是,谢京墨会把结婚证挂脖子上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谢京墨啊!
怎么可能为了秀恩爱干出这么魔鬼的操作!
……
看林熙洋跑开,虞之琬松了一口气,这朵桃花算是掐掉了。
操场上到处都是人,谢京墨把结婚证挂脖子实在太招摇,也太闪瞎眼,不少学生都往他身上看。
虞之琬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他的结婚证:“你能快点摘下来吗!”
男人低低地闷笑出声,喉结滚动:“你手往哪儿摸呢,怎么还摸我胸啊?光天化日的,又想占我便宜?”
“……”虞之琬羞恼,缩回手,“谁摸你胸了!”
“我是想让你把结婚证摘下来!还有,你怎么来学校了?”
谢京墨睨了一眼她的手,莫名说了句:“还挺软。”
虞之琬:“?”
谢京墨今天没穿正装,一件宽松的白T,身形修长清瘦,干净帅气,操场的风吹过,他黑色发丝舞动,白色T恤被风吹得鼓起,肆意桀骜得像是刚毕业的高中生。
旁边摆放着志愿者坐的桌椅。
他拉开一把椅子,按着虞之琬坐下。
然后拉过来另一把椅子,懒洋洋地坐在她旁边:“我的高中老师,看见我的朋友圈,不信我结婚了,非要缠着看我的结婚证。”
“我呢,这么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当然得满足老师的要求了。”
虞之琬嘴角微微一抽。
你好学生?
高中打架被全校通报,让老师又爱又恨的是谁啊请问?
谢京墨伸了伸他那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真不凑巧,我一过来,就看见有个男生加夫人的微信,还约夫人一起吃饭。”
“我们琬琬的追求者,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啊。”
谢京墨朝她凑近,勾唇笑得危险:“夫人觉得那个男生怎么样?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虞之琬怎么听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无语地往他胳膊上捶了一拳。
“什么怎么样,你少瞎说。”
“我本来是想用手上戒指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谁知道戒指不见了,对了,我戒指落在家里哪里了?”
谢京墨被她捶了一拳,反而握住她的手,怕她被硌疼似的,给她揉了揉:“主卧的梳妆台上。”
虞之琬想了一下,应该是她涂护手霜的时候,把戒指摘了下来,涂完后忘了戴回去。
操场上人来人往的,而且这边是200米比赛的地方,等一会儿学生们就要过来了。
虞之琬看着他脖子上的结婚证,头疼不已:“你要戴到什么时候,赶紧摘下来行不行,太丢人了。”
谢京墨:“?”
丢人?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舌尖顶了顶腮,低落地垂下眼:“我就知道,琬琬从心底里不喜欢我,嫌弃我,和我结婚,让你觉得很拿不出手吧。”
虞之琬一愣,立即摇头,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重了,不该说他丢人。
“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觉得你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