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丹羽最后的相遇，看到了两人的争执……
看到了他刺杀了丹羽，将改良技术、激发邪祟之力的阴谋和盘托出……
看到了他变成愚人众的博士，看到……看到他挖出丹羽的心脏……
散兵瞳孔骤缩，发狂一般地嘶吼：
“不，不可能，多托雷……这是你构造出虚假的记忆来骗我的？！”
他死死瞪着大慈树王，双瞳如同野兽般猩红愤怒。
“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大慈树王摇摇头：
“而且，这里是世界树的内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重看一遍过往的历史，为你揭开误解的面纱……”
话音未落，散兵就咬牙抬手，摁在世界树上，亲自接入了提瓦特浩瀚如星海般的数据。
即便蜕变回凡人，他也曾经变成过须弥的神明，对世界树自然了解……他要亲自去窥察真相！
“喂，你这也太无礼了吧！”
派蒙眉头倒竖，气愤指责道。
“好了，派蒙，暂时别再刺激他了。”
温迪两手抱胸，摊手认真微笑道：
“万一惹急了散兵，在这世界树里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可就麻烦了哦。”
虽然大慈树王在这里，但是难保散兵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刺激一个疯子！
派蒙脸上还是气鼓鼓的，心中气愤难平，不过，她还是选择了忍下来。
几个神明都在看着散兵，她要是再添乱，那就跟散兵一个样了，等结束后再好好骂这魂淡！
一时半刻过后，散兵睁开了双眼。
愤怒、憎恨、迷茫、恐惧……各种负面情绪交织，仿佛在不断剥夺他的力气，让他一步步向后踉跄倒去。
派蒙两手抱胸，阴阳怪气道：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是大慈树王是在欺骗你吗？”
散兵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听。
他看到了四百多年前的一切，也看到了博士从头到尾的操弄，多托雷戏耍了所有人，而自己也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
远比巴尔泽布更甚，他的身心都被多托雷玩弄，而且还毫无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