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言回头看向江成安，有点无语为什么每次说什么事自己亲爹都要在旁边插嘴。“爸，你跟我妈逛去呗，你跟我俩能逛啥啊。”
“我可以给你们刷卡。”江成安平静地说。
“……”
“好。那也不是不行。”江铭言瞬间改口。他还是学生，而且家里不让他兼职，就为了让他专心致志学习，所以能省生活费就是好的。当然他有没有专心学习那就另说了。
江铭言又缠着大哥强行聊了一会儿，才跟着父亲从屋子里出来。他拉住江成安，问道：“爸，我能不能跟你去书房商量个事？”
“你要辍学？”江成安警惕地问。“还是换专业？”
江铭言：。
“不是，我好端端为什么要辍学。”江铭言无奈道，“我有正事。我想问大哥的事。”
江成安微微一怔，点点头，叫陈管家去自己的书房门口守着，确保没人进来。等父子两人在书房坐下后，江成安才道：“你问吧。”
“我感觉哥小时候没这么身体不好。”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江成安给问住了。
他答不上来。他从各种意义上都答不上来。
首先就是，他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江铭笙。所以他也不敢说出江铭笙小时候，具体身体情况。他知道的，只有江铭笙确实出现过严重的问题。而且，也只有江铭笙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他才会知道。
“你大哥跟你讲过他小时候没有？”江成安把问题抛回去。
“没有。”答案自然是否定。
“那你记得卫老师吗？”
“卫老师？”江铭言的脑子里隐约有个印象，好像是个女老师，总拿有点凶的眼神看他们，还不让他们玩。他记得是江铭笙的礼仪老师。
“你大哥胃一直不好，这个不是天生的。”江成安说得尽量简化，但内容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介绍的，刚开始半年还好，我们就没想过她后面会出问题。我第一次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是有次看见铭笙吃不下东西，把吃了的偷偷吐掉。我以为他在挑食，就让他回去重新吃饭。但是后来发现不是，他每次吃饭都胃口不好。我找人看了一下，说是心理的问题。”
“为什么？”
江铭言看见，父亲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活动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个鲜少出现大幅度表情的男人，正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被这个礼仪老师虐待了。”
“我不让他再回忆一遍，他从来不想说，所以我从来没问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有这个老师会控制他的饮食，还有很严重的体罚。你妈妈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老师拿皮鞭抽了很多次。这之后他就变得更不爱说话，在家在学校说话都话很少，高中才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