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两人继续方才的话题。
唐芯娅将欲说之话于脑海中仔细梳理一番,而后才开口:“商氏家族分北商和南商,在海城这片区域的为南,云城的则为北,但无论北上还是南下,执权人仅有一位,就是今晚你想去会会的那位爷——商瑾瀓。”
“虽说论年龄,他排行老五,上头还有四位哥哥,但就整个商氏家族而言,拥有绝对话语权和决定权的,就只是他而已。”
这逻辑,青甯难以理解,即便自己已活了十几万年,对此亦是前所未闻。
“为何会如此?整个家族不应以最为年长之人为首吗?”
“不是,商氏以长子为尊,商瑾瀓的父亲,就是上一任执掌人,同样也是在年轻时就掌握了同等权力。”
“那他父亲呢?他明明才二十多岁,怎就取代了他父亲?”
“一看你就不是海城人,对这个一无所知,商氏虽然以长子为尊,但也难逃世代相传的宿命。”
“这是何意?”
“都传商家长子活不过二十八岁,听着是不是很邪乎,可历代以来,确实都是这样,商瑾瀓的父亲,爷爷,太爷爷,甚至再往上,都没有活过二十八岁的。”
世间竟有如此诡异之事,越听就越让青甯心生了好奇。
“可我为何感觉商氏之人众多?”
“你见到的那都不是长子所出,所以才多,我这么说你可能听不太懂,打个比方吧,就拿现在的执掌人商瑾瀓来说,如果他生了俩儿子,等他去世了以后,只有长子有权继承执掌人之位,次子就没有机会,可以正常婚娶生子,再往下,要是他的儿子也生了两儿子,同样也只有老大能够继承,所以他们家族的辈分特别混乱,商瑾瀓虽然是长子所出,却排行老五,比那些嫡出之子更为年幼。”
“听你所言,莫非继承了执掌人之位,便意味着活不过二十八岁,无法如常人般婚娶生子?”
唐芯娅摇头,“不是因继承而短命,而是生来就背负着这种宿命,所以这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玄乎?”
“确实玄乎。”
“所以啊,商家长子都是在二十八岁前完成生子任务的,可商瑾瀓就偏偏是个例外,那些费尽心思想为商氏生下孩子的女人,全都在他这里止步,除非活腻了,否则谁敢靠近他?前些年听说有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一个扮成落魄灰姑娘拦车,一个装作白莲花尾随,全都下场凄惨,而且死状极其恐惧,更有人说,是被烈焰活生生给吞了。”
“这是为何?他今年都已二十七岁,不生子嗣,如何再往下传承?”
“这就没人知道了,那位爷反复无常,谁能猜透啊。”
“难道就无法规避吗?当真无法活到二十八岁?既然活不到二十八岁,直接让命长的继承岂不是更好?为何非要以长子往下传承?”
青甯满心疑惑,亟待开解。
“怎么规避?听说在家坐着都能心梗而死,至于为什么不让命长的继承,咱们哪里能清楚,商氏神秘复杂,外人知道的也有限。”
如此夸张?听来仿佛是遭受了某种诅咒。
“那商氏在海城都有哪些人,你可清楚?”
这问题,瞬间令唐芯娅犯了难,实在是因为这家族规模庞大,主支在海城,分支却遍布全球。
不过没事,万事可找百度。
“商钦沅,商家第一百七十七代执掌人,逝龄二十八。商维澈,商家第一百七十八代执掌人,逝龄二十七。商瑾瀓,商家第一百七十九代执掌人,尚在。”
搜索词条显示的内容逐年更新,再往上,皆是对商家历代执掌人的模糊介绍。
对此,两人并无兴趣。
唐芯娅按住语音收录,继续搜索。
“海城南商,主支人物分布。”
网页刷新,密密麻麻的分布图瞬间呈现在页面。
“商维澈,其生母不详,育一子,商瑾瀓,其生母不详,执掌南北商,多居海城。”
“商维安,生母叶氏,妻王氏,育一女商莹玉,居海城。”
“商维怀,生母叶氏,妻李氏,育两子,商瑾瑜,商瑾讳,居海外。”
“商维信,生母叶氏,妻林氏已故,育一子,商瑾默,居云城。”
“商维弘,生母叶氏,两妻,张氏育一子,商瑾年已故,于氏育一子,商瑾毅,居海城。”
原本对其还算了解的唐芯娅,经此一连串的念读,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商家复杂的人物关系了然于心。
反观青甯,将密密麻麻的文字纳入眸中后,闭目稍许,于脑海中迅速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想借助商家人之力寻得回神域之法,首先需对其了解得足够透彻。
“青甯,你在想些什么?该不是还没死心吧?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打算往那爷身上扑?”
青甯睁眼,愣了几秒后回:“嗯,我此前最需之人,就是他。”
“啥?”唐芯娅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