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能把那丫头送去你小叔那里,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荒谬!将自己的妻子送给自家叔父!简直是道德沦丧!
而商瑾瀓却不以为意:“妻子?哪来的妻子,我可从没承认过。”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险些将商维安噎住。
是,他当初确实只是说收了这女孩,并未提及是以何种身份,但不管怎样,于明面之上,绝不可做出这般毫无底线之事啊。
“瑾瀓,不论你怎么看待那女孩,也不论你是不是将她当作妻子,留下执掌人,可是你曾经点头应允的。”
商瑾瀓并未反驳他的话,而是故作无奈道:“可她不听话,我又能怎样呢?”
“她要是真惹你不高兴了,你惩罚几下就行了,怎么都不该把她送去你小叔那,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这…这执掌人又该怎么留下啊。”
一口一个的执掌人,瞬间将商瑾瀓原本尚佳的心情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抬眸:“我这还没死呢,二叔急什么?”
声音沉得吓人,商维安语气减弱,逐渐妥协:“瑾瀓,你给二叔个准话,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才肯愿意留下执掌人,只要你说,整个商氏决定会全力以赴满足你。”
全力以赴满足?到底是满足他商瑾瀓,还是满足他们商氏几代的荣华富贵?
真是可耻又可笑,原来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我想要天上的仙女,要不,二叔给我弄一个下来?”
“……”
无理取闹,竟拿他这把老骨头当猴耍!
商维安将气憋在心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别的事吗?要不,侄子带你去赏赏沅溪湖,顺便钓个鱼?”
商维安一怔,下一秒便识趣地站起身,“不了,二叔就先回去了。”
匆忙而来,失望而归。
离开正厅,大门被重重关上。
商维安回头望了一眼,神情异常沉重。
他坐回车里,拳头紧握,那张历经岁月的脸庞,满是愁容。
车子驶出地库,驶上主路,远远望着那片清澈的湖水。
他思绪不觉飘回三年前,祭祖后的第三日。
那天对于南北两商而言,皆是一场噩梦。
只因北商主事人商沅旻,因闲来无事去到沅溪湖垂钓,却不慎跌入湖中,溺水而亡。
湖水不深,水底泥潭却能拉人,那日在场之人皆称老爷子是自己要去游泳,失足抽筋陷进了泥潭而亡,明眼人一听便知是谎言,可奈何无人敢去深究。
此事一出,没过多久,被家族拒之门外的于氏,商瑾毅的生母,便破例以妻的身份入了商氏家谱,每日清明,中元,受之小辈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