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来说竟然有些纤细。黎轩文禁不住想,他肯定没怎么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吧?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到底在哪——“十年后”也是,现在也是。
江铭笙被强行拉回面冲黎轩文的姿势,奋力甩了一下想要挣开,但完全扭不过对方的力气。他皱起眉,冷冷说道:“放手。”
“不。”黎轩文狠狠摇头,眼眶通红,表情看起来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江铭笙这下真有些生气了。他也不是个完全没脾气的人,凭什么要一直对黎轩文唯命是从?从前是爱他,当作欠他的,现在宁愿躲着这个活阎王,又凑上来。
尤其是想起来刚刚在楼上看见黎轩文的场景。演得多像啊!他简直被气笑了,只有他还在想怎么隐瞒自己重生的事实,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不要再多生事端,两人各走各的。想不到对方这样光明正大的继续出现在他身边,还在演他玩呢。从前对他假笑还没笑够吗?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还敢在他的生日宴会出现!
“放手!”江铭笙的声音变得严厉。
从没有被他以这样的语气训斥过的青年浑身都颤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让他胃里极度不适,烦躁得几乎想把晚上喝的酒全吐出来。最好吐黎轩文身上。
“刚刚演的开心吗?”江铭笙问。
黎轩文的双目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盈满了泪水。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鲜活的江铭笙,眼神一秒钟都不愿意挪开。江铭笙再次用力挣扎,却被他突然伸手拽住,拉到了旁边的墙壁后面。两人保持一种面对面的姿势,实际上则是江铭笙的两只手腕连同外衣袖子都被人拽住按在手里,整个被牢牢固定在原地。黎轩文的动作让他们不得不离得稍有点近,虽然算不上贴在一起,但也让江铭笙足够难受了。他正准备发作,旁边却突然传来路人的交谈和脚步声。
“今天的晚宴挺不错的。”
“是啊,哈哈。就是有些跟预料之中不一样啊。”
“实不相瞒,我也有这种感觉。”
“您看江家这个日后的形势?”
“这可不好说,不好说啊。他们父子关系一直都这样,挺稳定的。”
“那也不见得有多好。”
“想必也不是有多坏啊。”
“……”
交谈和脚步声渐渐离开,江铭笙低下头,黎轩文那双沾染血迹的双手此时已经染脏了江铭笙的手腕和西装袖子。
黎轩文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立刻把手拿开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擦了几把,而江铭笙则趁此机会赶紧离他远点,整理了一下衣服。手腕被掐红了,他不在乎,只打算尽快离开。
“铭笙!”黎轩文焦急地喊。
江铭笙没忍住,回过头对他怒目而视:“闭嘴。以后不要再这么喊我。”
“我……”
“闭嘴这个词的哪个字你没法理解?”
黎轩文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跟在江铭笙后面往正厅的方向走。一路没有什么来往的人,或者有人他估计也不会在乎。反正江铭笙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江铭笙慢一些他就慢一些。还没走出十几米,江铭笙就受不了这个自动跟随的尾巴了,他深呼吸调整好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大喊大叫,同时压制住胃痛。
“你还要干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黎轩文,把自己的教养在几分钟内忘的一干二净。去他的吧,要是骂他一顿能把两人说散也好。
青年慌忙擦了把脸,没有擦干净脸上的血点,反而抹开了那几滴血,成了一道浅粉色的痕迹。他温顺地伸出手,指了指江铭笙的袖子。
“我帮您洗一下吧。”他小心翼翼地说,好像一个体贴的服务生。
江铭笙沉默了两秒,随后狠狠脱下自己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布料厚实的衣服砸到黎轩文脸上。
然后,等黎轩文拿住那件衣服抱在怀里后,他平静地宣布:“我不要了,你拿着一块滚,找个垃圾场丢掉,最好把自己也扔了,扔不可回收就行。”
黎轩文慌忙抱住那件衣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但江铭笙只觉得格外可笑。这人现在做这些乱七八糟神经兮兮的反应来给自己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可以让他格外确信的是,他过去可从来没见过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任何真实的一面。哦,除了生气和厌恶的眼神估计是真的。
他总是面带笑容,不动声色地接近,又很快抽离,叫江铭笙永远摸不透两人的关系。他从来没有不得体的时候,只要展露出稍微的疲倦或生气,就足以让江铭笙寝食难安去哄他。他从来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不做那些脏的累的苦的,生活和生意场上都是如此。江铭笙以为是他没有经历过这些,毕竟黎轩文过去只是一个从普通家庭被认领回去的孩子,自然更为纯粹朴实。后来黎轩文也不让江铭笙去做,让他错失了许多最优的选择。刚开始江铭笙还觉得他在心疼自己,但最终因为实在没办法抛下江家那么多的产业和家人,他开始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他甚至不需要很用心,就能察觉到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