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推移变得狭窄瘦长,几乎只有颜色的不同,但仍然能够看出痕迹,不是能被忽视的。
是谁干的?为什么?用的是什么方法?造成这个伤口的时候江铭笙到底有多疼?这样的伤疤在过去一定有过增生,他是怎么度过的那些时间?那个时候,他们其他人在做什么?
江铭笙对江尧心里的一切一概不知。他迅速换了个衣服,回头正好看见江尧一边揉脸一边嘟嘟囔囔的继续说好困,于是尽量温柔地对他说:“要不要回你房间睡?”
江尧张开双手,抱着自己那个被冷落一晚上的大玩偶,“那我回去了,大哥早安……回笼觉安?”说着,他就溜达回了自己房间。
着急上班的社畜副总看了看手表,洗漱下楼看见王阿姨已经做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一边划拉手机里让人查好的资料,一边端起碗几口咽下温度尚可的粥,就穿好外衣出门了。
目睹这一切的,是在楼梯口仍然拿着自己那个没送出的礼物的江铭言。
江铭言沉默。江铭言无语。江铭言看了看手表。
七点。早上七点。
到单位不是只需要二十分钟车程吗?
江铭笙每天早上七点出门去上班?
江铭言揉了揉眼睛,陷入思考。
他是一个目前生活规律还十分放荡不羁的大学生。当然他的好日子没有很久远了,毕竟他都学法了。但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他是个非常执着的人,决定的事一定要做,比如送礼物。他今天提前起来了两小时,就为了悄悄给江铭笙塞礼物。
但是好几次他半夜两点回家,翻墙的时候都能看见江铭笙的房间里,透过窗帘的灯光。
江铭言对自己大哥产生了一种,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敬畏的心理。
“有这个必要吗?”他嘟囔,背后出现开门的声音。是老三,向来跟自己相爱相杀的弟弟,穿着睡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抬眉看他。
江辞这小子最近越来越难怼赢了。江铭言忿忿的想着,没由来的火气就上来了。
“大哥出门了?”江辞问。
“刚走。”江铭言冷冷地说,然后走进江铭笙房间,把礼物丢在他书桌上,回屋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