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羯炀把温笛拉了起来,转身去拿了扫把过来把地板打扫了干净。
温笛没阻止他,看了眼桌上剩余的三明治:“你们不肯吃的话早餐就自己解决吧,那些三明治我留着自己吃。”
转头还想对沈妄顷说几句,没来得及开口,放好扫把回来的陆羯炀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走廊外拉。
温笛愣了下,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沈妄顷,对方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什么。他回过头,用力抽手:“你拉我做什么?你要拉我去哪?”
离开厨房,只剩下两人,陆羯炀脸色很臭对温笛说:“为什么刚刚不等我?我让你在那等我的。”
温笛仰着脑袋:“你叫我等我就要等吗?我又没有答应你。”
陆羯炀被一噎,脸更臭。他攥起温笛的双手,把沈妄顷给他穿上的手套扯掉了:
“别人的手套,给你穿你就穿了?你不嫌不干净?你去还给他。穿我的。”
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套给温笛穿上,温笛往后躲了下,力气却不够大躲不掉。
他秀眉一蹙,觉得莫名其妙:“他的不干净,你的就干净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
陆羯炀后槽牙一咬,忍着,只说:“你乖点。”
温笛瞧着他难看的脸色,顿了几秒,看着他给自己穿手套的动作,又说:“我穿你的和他的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手套吗?”
他觉得陆羯炀好像有点怪怪的,跟昨天刚见面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难道这才第二天就被副本的诡异力量入侵了?
可是陆羯炀又还没去那个房间,按理来说应该还是正常人类。
两只手在他的走神中被陆羯炀全都穿上了手套。
这下除了小脸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像个小熊。
穿上后,陆羯炀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了点。他没有松开手,依然捏着温笛戴着手套的柔软小手。
语气软和不少,随后带点委屈道:“怎么你刚刚面对沈妄顷的时候表现得那么乖,一跟我说话就这不肯那不肯的,我给你拿手套让你等我一下你都不愿意。”
温笛咬了咬唇,长睫一落,看着无辜:“姚娜娜跟你诉苦,我当然也要找个人诉苦,不然谁帮我啊?我又打不过你和姚娜娜。”
陆羯炀一愣,有几分气恼,恨不得狠狠咬几口面前的小鬼,但是又咬不得,只能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他严肃认真的眼睛:“你又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帮着她打你,这件事本身就是她不对,就算不是这件事,是别的事,我都不可能打你的。”
说完,他想到什么,脸上带点不自然的羞涩:“你要是像刚刚对沈妄顷那样跟我说话,你说什么我能不答应?”
陆羯炀才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少,活力四射,一身干劲和激情使不完,更别说藏心里,心里的事也都暴露在面上。
温笛瞧见他这副样子,呆了三秒,不知怎么心里有点痒痒的:“你为什么......对我有点好?你想和我交朋友吗?”
陆羯炀脸立马一红:“可以吗?”
他又飞快点头,生怕错过这机会似的:“我想!”
他热情似火,深邃的眼仁中满是四射的渴望。
温笛被他看得不知怎么有点热起来,心跳都加速了几分,脸颊也烫烫的。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点,有点结巴:“那、那我要考虑一下。”
如果不是手被陆羯炀抓着,他都想揪手指了。
陆羯炀顿时更兴奋了,眉尾上扬,满眼喜色。
就在他开口想再讨点好处时,两人耳边突然传来磁性冷淡的嗓音:
“让开。”
冷淡阴沉的两个字就像一盆冰水,无论是多么火热的氛围都会被浇灭,变得冰凉。
转头看去,是傅鸩。
傅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剑眉下乌仁极黑且深邃,不含半点温度,眼皮很薄,如刀锋,耷拉看人时仿佛你只是玩物而不是人,写满上位者的冷冽和无情。
陆羯炀皱眉,他对傅鸩的作态很看不上,在山脚下遇上后一直没说过话,但也不想跟他正面起冲突。
傅鸩面无表情从两人身边走过。
可就在路过陆羯炀身边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脸上没有表情,嗓音一贯很冷,却意味不明道:“你这是,和npc谈恋爱?”
陆羯炀怔了下,脸顿时有点热,立马下意识看了眼温笛,温笛低着头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对这话没什么反应。
眉头顿时蹙起,扭头看傅鸩:“怎么?你要提点意见?”
傅鸩收回视线:“只要你不影响我找线索,我不会插手。”
陆羯炀眉头皱得更深。
傅鸩停留几秒,忽然低头看向不说话的温笛,慢悠悠开口:“听说温老板前夫的祭日马上到了,现在是在借活人重温恋爱时的快感?”
话刚落下,陆羯炀猛地抓住他衣领,凶狠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