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扔江里了,他别的还行,就是对孩子,那是真什么耐心。
现在还愿意听听张五一狡辩,那全是因为玉温当初告诉过他,像朋友那样和张五一相处。
神他喵的像朋友一样相处!
深夜11点的八角寨片区派出所里,苏涧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张五一!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王八羔子带你去歌舞厅的?你说出来,老子今晚就抓他进来蹲一夜!!!”
张五一抹着眼泪,不敢说话。
苏涧看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站起身想给他找张纸巾。
张五一却以为苏涧要揍他,抱着头猛地蹲到地上,“警察叔...小哥,我招我全招,坦白从宽我懂,是江北片区的小双哥带我去的,他给我介绍在舞厅里做啤酒小弟,一晚上能赚五六块钱,就这我才去的。”
苏涧挑起两条俊秀的剑眉,“赚钱?”
张五一梗着脖子闭着眼睛,“对,我之前给你要去看电影的两块钱就是孝敬小双哥了,他动用关系才给我找到一个做啤酒小弟的机会。”
“是平时给你的钱不够花吗?”听到这里,苏涧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亏待张五一了。
“够的。”张五一的声音突然有点发虚,“只是...只是我想攒钱去香港啊。”
“你去香港干嘛?”
“看哥哥啊。”
“哥哥?哪个哥哥?”
“张国荣哥哥啊。”
苏涧,“...”你想不想去地下看看你亲哥哥?
周一一大早,冯石头和张大军原本是打算一起递出辞职信的,本来还有点担心,俩人一起离开国营饭店,岩应会不会发飙。
可刚到国营饭店,还没等到岩应,倒是先等来了一封下岗通知。
国营饭店因经营不善,开始大规模裁员,冯石头和张大军的名字赫然在列。
下岗人员自动到财务补齐工资,每人还有108元的下岗补足。
冯石头一听,高兴得毛都要竖起来,还有这等好事?
他和张大军高高兴兴地领了钱,满面红光地走出财务办公室,满脸红光,脚步轻盈。
财务大姐推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片,下岗后要死不活的人她见过不少,但下岗比上岗还开心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中秋一过,天气就转凉了,玉温早上起床后打了好几个喷嚏。
玉香翻出一件枣红色的毛呢大衣,“阿温,天气凉了,可不能再穿傣裙,这件衣裳你穿。”
虽说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但此时的玉温还是真觉得有点冷了。
榕林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傣裙,可庄慕的气候却不同,虽说是四季如春,但冬天还是会稍微冷一点,总之穿傣裙是抗不过去了。
玉温的身材和阿妈差不多,都是高瘦苗条,她在阿妈的衣柜里翻了翻,找出来一条枣红色盘金线牡丹花花样的旗袍,配同色系的毛呢大衣刚好合适。
“这个太老气了呀。”玉香不大赞同她的审美,“这件老气了,你要不穿我那条玫红色的毛呢裙?”
玉温转身进房间去换衣服。
等她换上旗袍大衣出来,玉香的眼睛都亮了。
枣红本身是一种有点沉闷的红,穿在玉温身上却有一种古典美,她的面容清冷,眉眼细长妩媚,甚至比画册上的明星还要美上几分,把玉香都惊艳到了。
玉香当即决定,“我上午就去王裁缝家,请他上门为你多做几身旗袍。”
玉温笑着点头,“您安排吧,我去店里了。”
玉香阿妈的审美很好,又舍得花钱,经她的眼光做出来的衣服不会差,正好旗袍也是自己喜欢的,玉温便由着她去折腾了。
黄包车停在傣味门口,玉温穿着尖头高跟鞋的脚落到青石地面上,哒哒地走进傣味饭店。
她的身后是庄慕市的百年老街,而她像是画中走出的民国小姐。
坐在藤编矮桌旁的三个人看到玉温走进来,忙恭敬地站起身,三个小伙子见到玉温皆是一愣,随即有两个害羞得不敢和她对视,只有一个长得挺帅气的把她上下打量一番。
店里生着烤鸡的火炉,玉温进来便觉得有点热,挺自然地脱掉毛呢外套。
苏茶立马上来接住衣服,站在玉温身侧低声说,“这三个是今早我去人才市场找来的,想让你再看看。”
玉温点点头,接过冯石头端上来的一杯热茶。
这三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年纪最大的25岁,还是苏茶的高中同学,这个叫杜宾。
杜宾面相憨厚,又是苏茶的熟人,算是知根知底,让他去管理福村的农发公司那边最适合。
另外两个,一个叫做尹大强,也是个小厨子,据他自己说,在好几家大饭店都干过打荷的活儿。
最年轻的一个19岁,叫做沈帅帅,就是刚才一直盯着玉温看的人,长得白净好看,一双手更是白皙细嫩,笑起来唇边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