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人模样。
岩应咬了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眼底的犀利更胜,“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入职几年了?”
“苏涧,片区派出所去年入职的民警。”
“你们张所长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和我喝茶的时候说是老胃病犯了。”
“张所长的病我们下来再慢慢谈,现在我比较关心的是我管辖的片区群众丢失东西的事。”
岩应阴霾深邃的眼睛对上苏涧清澈透明的眸子,谁也不肯退缩,其它人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只有玉温,细长的眉眼间藏着一抹不可查觉的冷笑。
之前一见苏涧的时候,岩应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想不过是个派出所刚来的嫩苗子。
现在看苏涧这是软的不吃,他就打算来硬的,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苏涧原本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把玩,看到岩应的动作,他将那支半旧不新的英雄牌钢笔别到制服衬衫的口袋里,反手一拧,虎口收紧,箍住岩应的小臂,根本不给他走开的机会。
他看起来有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清冷,就连握住岩应的那只手掌也是单薄柔软的,可岩应试了几次,竟都没能将手臂抽出来,就好像有的植物柔软的叶片下有着粗壮强韧的根茎一般。
苏涧看着他,平静清澈的眸底有一股坚韧的力量涌动,是少年热血,更是对信仰的倔强。
岩应这才惊觉,自己是一直小看了这个年轻的片警。
他自觉阅人无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际关系上总能周旋一二,但最怕遇到一种人――过分干净的人。
向来邪不压正。
最后在岩应卧室的五斗柜上找到了那张配方,岩应无话可说。
苏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和我走一趟吧。”
语气是客客气气的,可动作一点不含糊,他掏出一副手铐,烤住了岩应的手腕。
苏涧箍住岩应的胳膊往外走,刚走出院门,玉温的舅妈才反应过来,哭喊着拽住丈夫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苏涧把人带走。
从嫁给岩应后,她一直是个家庭主妇,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天就塌了。
她一会儿央求苏涧,一会儿咒骂玉温,连关系一向挺好的玉香也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跟一条疯狗似的,逮住谁就咬谁。
这时候正是下班时间,街坊邻居都回来了,本来没什么事,可她一闹腾,大家伙儿便都围到他们家门口。
看到岩应拷着手铐,又被警察带着,纷纷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玉温原本站在人群外冷眼看着,这时候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妩媚的凤眼里泪光粼粼,哽咽着说,
“舅妈,舅舅偷了我的配方,我报警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扣着我家的钱不给我们,我和我阿妈还指着这笔钱活下去啊。”
看着她态度突然间的骤变,苏涧也不着急走了,清澈的眼底含着一抹不可查觉的笑意,他倒是要看看这大冰山搞的什么把戏。
“什么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钱。”舅妈态度也挺强势,根本不承认拿过玉温家的什么钱。
“舅妈...”
玉温清亮的嗓音里带上一丝哽咽,“那钱是我阿爸的抚恤金,这种钱你们也吃得下去吗?再说那配方,是我阿爸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东西丢了我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不报警?我也想不到会是舅舅偷的啊。”
玉温本就长得漂亮,现在这幅样子更加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悯来。
人群里开始骚动,有人交头接耳,更有正义感爆棚的街坊直接喊起来,“我说岩罕妈,你要真拿了那钱,得还给人家,人家孤儿寡母的也实在不容易。”
舅妈一听火了,“我没拿她家什么钱,我要拿了,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
连这种毒誓都发了,大家伙儿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连苏涧这种专业办案人员,都看不出来到底谁说了真话。
玉温咬了咬那娇艳得过分的下唇,原本媚到骨子里的一双凤里只剩下无尽的委屈,
“舅妈,你就把钱还给我们吧,没有那一千块钱我和阿妈真的活不下去。”
“什么一千?你妈当初给交我保管的时候可只有二百...”
话都说出口了,岩罕妈才意识到说错话,倏地闭了嘴。
可是已经晚了,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
“丢人的东西!”岩应忍不住骂,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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