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只好无奈地叹气。
等冯石头走了,向远这才一把揽住苏涧的肩,“小涧,你不用这样心里不舒服,我和玉温没你想的那样,我们今天待在天井就是谈工作。”
苏涧咬着下嘴唇不说话,好好的唇都被他咬出一抹殷红色。
向远又叹了一口气,“玉温是有寻常女人没有的魄力和聪慧,而且整个庄慕我也找不到比她做饭菜更好吃的人,但并不是她优秀我就要,我喜欢小鸟依人,需要我保护的女人,对于玉温,我更多的是佩服欣赏,玉温的野心...”
说到这里他就住了口,背后评论人不是他的作风,但想起玉温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他还是为苏涧捏了把冷汗。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两路人。
苏涧心思单纯清澈,空有一番少年热血,却每日处理这街坊邻里鸡毛蒜皮的纠纷。
而玉温则是敢想敢做,她的想法更是深不可测,野心大得恨不能蛇吞象。
向远几乎可以预料到自家兄弟渺茫的未来。
苏涧单纯,但人并不傻,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和玉温之间隔着千里江山,只是被爱情砸到的人,明知道是深渊,也躲不开。
玉温从店里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半夜十一点。
阿妈早就先走了,玉温晚上喝了茶睡不着,把明天要用到的食材检查一遍,又给天井里几棵绿植浇了水这才锁门离开。
走出三月街,玉温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人在身后跟着她。
玉温加快了脚步,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走到一处拐弯的地方时,她猛地回头,果然撞上三个尾随的小混混。
一个染着黄毛戴着耳钉的小混混逼近她,笑容狰狞,“哟,还是个美女。”
这几个小混混在这条路上蹲守有几天了,他们自然也发现玉温每天夜里都会一个人走夜路,今天是他们决定下手的时候。
他们看玉温穿着华丽,料想她是有钱的,原本是想要劫财,但此时看清楚玉温的长相,黄毛便想调戏她一下。
他伸出戴着几个银色金属戒指的手,打算摸摸玉温那过于柔嫩光滑的脸。
玉温微微侧头,随即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他脸上。
“我...cao!”
黄毛的脏话还没出口,玉温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在他低头捂住下?身的时候,朝他后背又是利落的两拳。
黄毛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低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后面两个人见状,便一起冲了上来,和玉温扭打在一起。
把三个小混混送往派出所,配合做完笔录后,玉温在值班民警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有一片血迹。
回到家关上门,脱下外套查看,是一个不大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涌。
玉温撕了一张干净的棉布缠住伤口止血,肌肉里一抽一抽的疼,白天太累的缘故,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机械地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扯到伤口,玉温这才想起这受伤的胳膊。
玉香房间传来响动,玉温赶紧扯一块毛巾搭在伤口上,怕阿妈看到以后担心。
玉温不想在家处理伤口,洗漱完毕以后便匆匆出了门。
刚走出玉香那花红柳绿的小院子,院墙边“倏”地站起来一个人,把玉温吓了一跳。
苏涧原本清澈的眼底都是血丝,他怔怔地看着玉温,半晌,哑着嗓子问,“伤哪里了?”
他昨天回到宿舍不久,便又被值班民警给叫了回去,今天抓到的一个混混和之前苏涧负责的一起斗殴案件有交集。
苏涧到派出所看了笔录,这才知道是这三个人是玉温送过来的。
玉温徒手撕三个歹徒苏涧不会觉得奇怪,可玉温受伤了,这件事他不能忍。
处理完派出所的事,苏涧便骑车到了玉温她们租住在中医院家属院的这间房,到了门口,又怕打扰玉温和玉香,便在这墙角蹲了一宿。
玉温看清是苏涧后,有点委屈地瘪了瘪嘴,朝他伸出胳膊,“伤胳膊了,骨头都看到了。”
苏涧心里又是一恸,想到她的痛,自己恨不得眼眶都要红了,他转身把车骑过来,“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庄慕没有寒冷的冬天,但清晨的风还是带着冬日特有的凉气。
清晨的庄慕格外的热闹,早起上学上班的,卖早点卖肉卖蔬菜的,各种烟火气伴随着凉风环绕在玉温的身边。
这让她想起在阴间的那一次次厮杀中,因为她是一具白骨,每次不是折了腿便是断了肋骨。
阴间没有医院,苏涧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各种正骨疗法,有时候来了兴致,他便把玉温拆了摆成各种形状,再重新组装回去,跟玩积木似的。
自行车穿过清晨的薄雾,掠过喧闹的人群,玉温感觉心里很安稳,还好他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说:
作者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