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
玉温又觉得苏涧不可能是他的儿子,或许只是单纯的巧合长得像,也或许照片上的女的是苏涧的亲戚?
思绪纷乱复杂,玉香唤她吃饭唤了好几声她才听见。
胡永庆传说中的儿女始终没出现,方形小饭桌上只坐了玉温母女和胡永庆一人。
三人等了一会儿,胡永庆起身去打了一个电话。
玉温听到他在电话里问,“派出所吧?我找苏涧。”
那边好像是说人不在,胡永庆便挂了电话,走回到饭桌旁落座。
他端起碗,“我们先吃吧,孩子今天出警去了,对了,他是一名民警。”
那顿饭吃了什么,玉温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觉得在那个阶段,自己的思想好像是停滞了。
连在饭桌上胡永庆和玉温说了一些话,她也只是机械的回答,到底说了什么,她也想不出来。
玉香也没和玉温谈起这件事,玉温心想,苏涧和阿妈在店里遇到过几次,也许阿妈根本没留意过他。
就算留意过,知道他叫苏涧,可那也只是来傣味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食客,以阿妈那种马大哈性格,她不会多想一分。
哪怕玉温自己,她也很难找说清楚自己对苏涧的感情。
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呢?还是仅仅只是苏涧在阴间的时候陪伴了她32年,只是出于心理上的一种依赖罢了。
从胡永庆家出来,隔着两栋楼就是玉温她们租住的房子,但母女俩都没着急回去,围着小花园一圈圈地散步。
玉香问玉温对胡永庆的看法。
玉温淡淡地说,“人还不错,关键是你自己喜不喜欢,日子总是你自己要过的。”
“他的儿女都不来见面,你说是不是反对我们啊?”
“嗯,恐怕是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日子是你自己要过,别人的意见没那么重要。”
走过鱼塘的时候,水池子里有几条锦鲤在游动,玉温摘了一片花瓣扔进去,鱼儿还以为是吃食了,一窝蜂地游了过来。
玉温转头,认真地对玉香说,“不过他儿女为什么要反对,是要搞清楚的,不要是胡叔叔自己有什么人格缺陷。”
玉香点点头,这个她也是认可的。
玉温吐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阿妈,你晓得刚才胡叔叔打电话的时候说找派出所的苏涧的吧?他倒是常来店里吃饭,说起来,我和他还挺熟的。”
“是吗?”玉温有些诧异,“我刚没注意听,你胡叔叔的儿子是小苏涧啊?那个警官吗?”
玉温点点头,语气里听不出波澜,“我也没想到世界竟会这么小。”
玉香喃喃地说,“老胡姓胡,苏涧姓苏,谁又能想到他们是父子呢。”
母女俩再没说话,玉温早就学会了自己化解一些事,仇恨、伤痛、绝望,所以这一次的意外,她也决定自己化解。
投身事业,用忙碌化解。
岩应的金孔雀傣味的出现,确实短时间内分走了傣味这边的一部分客人。
这一部分客人主要以生意人为主,在请客谈生意的时候,他们更倾向于排场和面子。
金孔雀傣味是前身是国营饭店,地方大,装潢虽然有些过时,但档次也还有,再加上在菜品也是现在火爆庄慕的傣族口味,所以自然也有他的客源。
之前傣味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门口每天都要排长队,还有好些客人根本排不上队,现在虽说被金孔雀分走一部分客源,可并没对傣味的营业额造成什么损失。
再加上玉温已经签下了滨江美食城1-1号的商铺,所以并不怎么把金孔雀放在眼里。
开春以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庄慕的露天电影院又开始营业。
影院就在老城区的小广场上,5毛钱一张门票,自己带小板凳。
露天影院的老板最近搞到一批外国电影的带子,什么《小鬼当家》《剪刀手爱德华》、《教父》...后世几十年里都是很经典的电影。
这时候离开学也还有个把星期,张五一每天都去看电影,
回来就和沈帅帅他们说,
“我们傣味可太厉害了,整个电影院的人有一大半都在吃我们家的小吃,有舂鸡脚、牛干巴,还有果干,边看电影边吃,特别爽。”
大家各忙各的,时不时应付张五一两句,“嗯嗯,真厉害!”
对于傣味爆火这件事,店里的人已经从最开始的狂喜变成了习以为常,吃傣味的小吃有什么奇怪?不吃才是不正常!
张五一性格就是自嗨,继续自顾自地说,
“今晚上还去,晚上放《剪刀手爱不爱》,你们谁要去看?我们带舂鸡脚去,我小哥也要去哦。”
沈帅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那叫《剪刀手爱德华》,就你这智商还看电影,看得懂吗你?”
张五一小眉毛一飞,“我当然看得懂,你就说去不去吧。”
他又重复一遍,“带舂鸡脚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