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则。”
规则就是要他们独自去房间试胆,如果一个人提前知道,那就是违反了规则。
在副本里,规则是不可违反的。
傅鸩没有明说,但意思清楚,只要足够冷静就知道隐藏在“规则”两个字下意味着什么,可此刻刘亚俊因为过度焦虑恐慌被烧得完全没有脑子去思考。
他眼睛发红,疯狂吼道:“你他妈就是个骗子!你想骗我是不是?想骗我放开他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昨晚上就是你跟变态一样跟在他身后,捡他掉在地上的手帕,像个变态一样用鼻子闻,恨不得用嘴巴舔!你心里有病!”
“......”
三张脸同一时间表情各异。
温笛一边流泪,一边脑袋发懵地有些听不清从刘亚俊嘴里说出的话。又似乎听清了,却怀疑是幻听。
傅鸩脸色顷刻间沉得可怕。
沈妄顷只是微怔,就重新紧盯刘亚俊握着刀的手。
“好好,你们都不说是吧。”刘亚俊重新用疯狂的眼睛盯着温笛,“你也不肯说,那你就去死吧,你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说着,面目狰狞抬起手就要刺下!
却在抬手的瞬间,被沈妄顷抓住机会抬脚飞速一踹,刀片被踹飞掉在地上,又是一脚,刘亚俊整个人腾空被踹出门外。
温笛在同一时间被傅鸩拉在了怀里。
温笛身子在发抖。
傅鸩蹙着眉垂眸看他,本想惯性毒舌两句,就见面前小鬼主动缩进了他怀里,抬起湿漉漉含着恐惧的眼瞧他,唇瓣抖动:“怕......”
说完,脸往他领口一埋,发出小声抽泣。
“......”妈的,这谁能顶得住。
傅鸩感觉胸口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他俯身将人抱起,大步离开红房间。
路过门口处捂着肚子哀嚎的刘亚俊,他没半点犹豫抬脚狠狠踩上他的脸,尖顶皮鞋用力磨了两下。
两三下这脸就出了血,刘亚俊喊得更厉害了。
收回脚,也不看一旁的沈妄顷,便抱着人走了。
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边,傅鸩从包里翻出药膏和绷带,在他身边坐下。
指腹微微掐着小鬼的下颚,迫使他抬头,这才看清伤口——血流得吓人,不过伤口只是薄薄一道。
拿着沾着碘酒的棉签靠近时,小鬼怕得缩了下,一手将他胸口的衣服抓得皱巴巴的,被傅鸩强硬地摁着下颚不让退后。
上完药,小鬼的眼泪洗了遍脸,水灵灵的在下巴汇聚,坠到床上成了一小湾泉水。
傅鸩冷脸看他哭,也不说话,也不安慰。
从一旁抽过绵软的纸巾,别扭地给他擦脸,终于把小鬼湿漉漉的脸变干了些。
其实温笛在药上到一半的时候就从恐惧的状态中抽回了神,发觉傅鸩在他给他上药,便迟钝地回想起刘亚俊刚刚说的话——
傅鸩像变态一样跟他身后,捡他掉在地上的手帕,像个变态一样用鼻子闻,恨不得用嘴巴舔。
温笛羞耻得手足无措。
忍不住打量傅鸩——傅鸩脸很臭。明明他都受伤了,他还这么臭脸。
这样的傅鸩怎么可能干那样变态的事。
刘亚俊一定是精神崩溃所以开始胡扯了。
“谢谢你......”因为哭太久,说话时候都带着鼻音,显得嗓音更加软糯。
傅鸩将湿透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薄薄的眼皮使他的眼神格外无情冷厉,就这么自上而下不近人情瞧着温笛:“说句谢谢就完了?”
温笛一愣,脸色迷茫:“嗯?”
傅鸩嗤笑一声,忽然一手掐住对方细嫩的脸颊,直把人掐出金鱼嘴,像恶霸一样贴着他耳朵说:“你知不知道你拽着我衣服的样子很欠*?”
“怎么无论是谁把你带到房间,你都跟着走?”
他另一只手掐着温笛软弱无骨的腰,使得人身子往后塌陷。
温笛心尖一颤,难以置信瞪大眼,对上傅鸩深不可测的眼,哆嗦着手推人:“你滚!”
似真被吓到了,小脸苍白。
连骂人都没有魄力。像只愚蠢的小猫,主人一只手就能将其提溜起来。
“我滚?这是我的房间。”傅鸩冷眼提醒,“是我把你带过来,让你远离了刘亚俊那个疯子,我还给你上了药。”
明明刚刚还吓唬了人,现在又说出这种好似要让人报恩的话。
温笛并不买账,黑睫簌簌颤动:“你欺负我,我走......”
说着,他站起身,可腿都还没站直,就被人拉腰抓了回来,死死摁在床上。
傅鸩盯着他的脸:“我欺负人?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是谁被你投怀送抱还好心没有放着你不管,在你只知道哭的时候给你上了药,没让你因为血流太多而晕死过去?”
温笛委屈得眼泪又要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