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确实是有毒。”李大人指着那一盒皂粉说道,而后目光落在枕头内的粉末上时,却道,“至于这枕头内的粉末,似乎只是一种花粉,并无多少毒性。”
孟扶歌冷声道:“此物确实毒性极小,但中毒之人,在闻到檀香时,便会立刻激发毒性!我之所以断定此毒是二婶所下,是因为,她故意送了檀香给了我们西院的孟清瑶,让她佩戴在身上。如此一来,我母亲的病就会反复发作,难以痊愈!”
“呵!你凭什么认为就是本夫人做的?送檀香的就一定有嫌疑吗?就不能是巧合?本夫人不仅给孟清瑶送了,我还给我两个女儿都送了,难道我也是想利用她们害你母亲吗?”柳云月毫不客气的说道,看向孟扶歌的眼神之中满是挑衅之色。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送檀香这根本不能用来当证据,完全可以当作是巧合。
李大人故意思索了一会,而后沉声道:“没错!就算夫人真的送了檀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很有可能只是碰巧而已。”
对此,孟扶歌也并不意外:“此事确实不能当作证据,但是,二婶可还记得,当初你收买了我的丫鬟春桃,让她往我母亲的枕中藏毒,又让浣衣处丫鬟用有毒之物为我浣衣,如若我能找到证人,是否就可以证明,二婶狠毒害人在先?”
“有证人?”李大人微微一惊,显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大致了解,只是对细节还不太清楚,倒是没想到孟扶歌居然还有证人,如若证人有用,那他可就不好判了。
孟扶歌微微一笑,让青莲将丫鬟春杏带了上来。
春杏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浑身直哆嗦。
“这皂粉,平时可是你在用?又是何人让你使用的?你且如实说来!”李大人板着脸问道。
春杏被一双双眼睛这么看着,吓破了胆,抖抖索索道:“是……是春桃姐姐让我用的……专门给大小姐一人使用……”
“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呢?带上来!”李大人沉声喊道。
“不必了,春桃已经死了,被二婶打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孟扶歌沉声说道。
“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么这个丫鬟的话,也不足以当作证据,春桃也有可能是别人指使。”李大人板板正正的说道。
一席话,让在场的人的心立刻就便偏向了柳云月。
如此看来,孟扶歌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怀疑,就如此对待家中主母,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若柳云月真的是冤枉的话,那可就太惨了,毁容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柳云月见状,越发的委屈了起来,哭着道:“大人您看,她根本就是在无中生有,没事找事,臣妇敢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求大人还臣妇一个公道!”
“没错,此女如此不服管教,必须要严惩不贷才行!”柳丞相跟着附和道。
“不管怎么样,她身为小辈,对长辈不敬,就是有错,必须要罚才行!”围观的众人也变得同仇敌忾。
看到所有人都在帮着柳云月说话,孟擎天急了,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里又是公堂,他自然不能当众维护自己的孙女,只能盼望着李大人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判得轻一些。
“孟扶歌,既然你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此案,本官就要判……”
“等等!”
孟扶歌突然开口,微微一笑:“谁说我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你还有什么证据?”李大人有些不耐烦了,原本他就打算定案了,给孟扶歌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在牢里关个一两天就放了,也算是给柳家人一个交代,卖孟擎天一个面子。
至于这孟扶歌,自然也不会吃太大的苦头,最多就是名声差了一点,但她的名声,也不必在意差多少。
可眼下,她居然还要节外生枝,这就让他十分不高兴了。